又被塞进。
笑意终于恼了,捂住嘴,扭着腰要下去。尼桑只得搁下刀叉,微皱着眉,扶着他的腰,半环住,轻声问了句,“这就饱了?是不好吃吗?”
笑意伸长了脖子,抬起下巴,瘪着脸颊,终于将嘴内的所有都咽了下去,看了眼科林和费恩,又将脸侧开,红着耳尖,呢喃了句,“我要自己吃,今天有客人,尼桑你不能这样,回头要被笑话的。”
尼桑决定再逗一逗笑意,抿着嘴,一脸严肃,松开了沉声反驳着,“可是这里只有一副刀叉了,你想手抓着吃吗?”
笑意歪着头,不停地转动着眼珠子,忽然嘿嘿一笑,一手抓着叉子一手抓着餐刀,满眼的狡黠,一肚子坏水的样,回看了眼正敛眸细看着自己的尼桑。坏笑着,叉起一块牛肉,猛地塞进了尼桑的嘴里,并将酱汁糊的尼桑满唇都是,还有几滴溅在下巴处。
面对笑意古灵精怪的挑衅,尼桑只淡定地将餐巾叠了叠,擦去酱汁,咀嚼完嘴里的,再次面无表情地看向笑意。笑意继续叉了块已被尼桑拆骨,并切成小块的鸡翅块,塞进他嘴里。
科林一脸冷静地看着,被手冢哄骗了,还自以为占了多大便宜的笑意,眉开眼笑且又手脚很是笨拙地,一口口,喂着手冢。而一向都表现的很是冷静自持的手冢,在这时也是如此表情,但那微微弯着的眼眸内,不时闪过的柔光,却也在泄露着,手冢很是愉悦的心情。
费恩终于品尝到这支极度少见,且神圣的香槟后,微微眯着眼睛,回味着嘴里层次丰富的各种香味及口感。低叹道,“不愧是香槟王:口感丰盈、香味浓郁、深邃迷人,又热情奔放,与珍藏年份香槟特有的韵味悠长完美融合。品啜之间,仿若踏上了时空之旅,来到一处美丽、尊华、平和、愉悦的感官仙境。”
笑意动了动,看向费恩手里的酒,却立马被尼桑凑近耳边,低沉的声音,又吸引了过去,
“不喂了?我还没有吃饱,你打算做事只做一半吗?反正我的脸也被你丢了,我不会自己在动手了。”
听完尼桑的话,笑意转动了会眼珠子,觉得能让尼桑丢那么一丝丝的脸,也是好的,这样就不会被说自己是小孩了,肯定是会说,尼桑太过傲娇。便也继续专注着喂食大业,不再动其他的歪脑子了。
费恩微微抬起脸,笑眯眯地细细观察了番,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位年轻人。猜测着,香槟王,应该是这人带来的。如此珍贵而又稀少,且都成为收藏不再出世的这一批,他是如何得到的?还如此的大方?而且看人的气质与穿着,绝对不可能只是个普通的退役职业网球手。看来今天真的是好心有好报,不然一辈子也品尝不到这种滋味。
费恩不再深究,只眯着眼,一小口一小口地浅酌着,又看了眼俩兄弟。压低声音对着对面的,疑似喝多了后所呈现的,双颊有些潮红,满目迷惘之色盯视住笑意,且还保持着正襟危坐着的科林,说道,
“是不是不太习惯?这俩人一向都这么的黏腻,我每次看到他们,都深深觉得,凡是秀恩爱的,真应该拖出去游街去。真是一物降一物啊,笑意这孩子也只有在面对手冢时,才会如此的好哄骗了。平时的他可会折腾了,自从学会用德语英语交流后,这里的,只要有谁叫他了他小男孩,他就列举出各种比赛,任人选择,若是赢了就要叫他男子汉。不过也奇怪,他还真的从未输过,虽然那些比赛项目也很,嗯,不可思议。”
费恩吃了块水果,然后压低声音,对着科林说出,笑意在医疗所内各种的奇葩事迹。也似酒喝多了一般,酡红着脸颊,话唠一般地对着科林,嘀嘀咕咕个不停,差点就想搬离位置,和科林挤一块去了。
科林一边饮啜着,一边又眼带冷光地看着有些失态了的费恩,但依旧忍耐着,将笑意在这里的故事,全部都听了个遍,并删选出了有用的信息,牢牢地记住了笑意的某些喜好。
听完后,又看了眼不再絮叨,只舒服地仰靠在椅背上,神色迷蒙而又专注地,以看着最爱的情人那般的目光,凝视着夹在指尖,酒杯内液体的费恩。
嘴角不由地咧开了个难看的弧度,将脑袋搁在手背上,依靠着桌子,声音低哑,而又自我嘲笑着,一口喝完了酒杯内所有的香槟。又倒了杯,抖着嘴唇,说着几不可闻的话语,
“呵,是这样的吧,就是这样的快乐很好。我又何必自寻烦恼,且又将烦恼摊到他身上呢?”
消灭完最后一滴酒后,费恩果断地告辞了,并留下几颗解酒糖,还拍了拍科林的肩膀,长长地叹息了下,不带一丝迟疑地转身离开。直至关上门后,还能听见费恩以绵长而又敦厚的音调,唱着奇异恩典。
过了没多久,洗了一把脸后的科林,也十分有礼且感激地在做着告辞。笑意敏锐地感觉到,喝了酒后的科林,和没有喝酒的科林是不同的。最起码现在科林的眼眸内,看到了一抹一闪而逝的脆弱。便拦在已经告辞了的科林面前,且有些担心地仰望着他,却久久地呐呐不言。
科林并没有喝醉,只是有些微醺,手脚依旧很灵活。但在这时,就是想放任下,想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