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蹭到就一直竖着不肯低头的小伙伴,然后对着它冲水...
尼桑整理好衣物,拿起网球拍,对着笑意说,“你再睡会,不舒服就打我电话,我去顶层练球。咳,明天你要是身体能恢复,我带你去科隆大教堂游玩怎么样?”
笑意眼珠子一转,“不要,不去,你带我去打球,科隆不去了,要跨州,这里附近也有教堂,就在广场那边。”
尼桑愣了愣,又悄悄摸了摸,一直安放在口袋内的两枚琉璃戒指,有些无措地看着笑意。笑意对着尼桑挑了挑眉,“我要监督你练球,还有你口袋里装着什么我早就知道了,哼~”
笑意刚想起身,哎哟喂一声摔回了床上,红着眼眶瞪视着尼桑,对他招招手。尼桑继续全身僵硬地靠近笑意,被他一把搂住脖子,倒向床铺,然后嘴唇上一痛,很快被一把推开。
“早去早回,还有戒指没收,求婚的事只能我来,懂了没,亲爱的国光?我的妻子”。笑意虚虚地捏着两只剔透式样简单的戒指,不停地晃动着手指,琉璃戒指在笑意的指节间,璀璨地反射着莹白色的光芒。
终于反应过来的尼桑,慌忙一手搂住笑意的腰,在上面揉了揉,感到手下的肌肉软和了下来,才将手掌探在笑意把玩着的戒指下面。瞪大眼睛,板着脸,训导的话脱口而出,“胡闹,戒指怎么可以哪来玩的,还给我”。
“哼,不给,别以为你拿回去想做什么,只能是我来向你求婚,我才是大丈夫,你是小妻子,哼~~”笑意固执地将头撇开,握紧了戒指,翻动着被窝,将自己团成一团,在床上如毛毛虫般蠕动着,离得尼桑远远的。
尼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很快就回来,戒指不要玩丢了就行。等我回来再讨论有关称呼的问题。”
笑意眨眨眼,撅起嘴巴,沉下脸色“你想说我是妻,你是夫?没门!”
尼桑按住一个劲想翘起的嘴角,控制住音调,淡淡地说了句,“我做的那些,你会做?就算你终于学会了,躺床上的依旧是你,你觉得应该是谁,才会躺床上起不来的?还有,刚才你喊的很对,以后可以称呼我为亲爱的国光,咳。只是竹千代教的太正式,不太适合我们。咳,那么我的老婆大人,我先告退了,马上回来,允许你时刻惦记我。”尼桑虚握着拳头,掩嘴,低头微笑,背起网球包,单手插裤,轻快地走出了房间。
笑意懵了下,思考了许久才明白过来尼桑说的是什么意思,气的拎起枕头就往尼桑早已不在的地方,狠狠地砸了过去。
被尼桑挑衅成功的笑意,一直在惦记着称呼的问题,脑子想的乱哄哄的。实在睡不着的了,只好拖着被子,坐在阳台上,看着已缓缓亮起街灯的街景。
这里的街景没有像日本那么让人眼花缭乱,是一种岁月沉淀后的睿智,每一笔的勾勒都十分严谨且踏实,能让人十分享受这样的环境。对街店铺正在亮着几盏小灯,模模糊糊的人影映照在玻璃上,很是温馨。
笑意歪着头,看着街角处的一位穿着黑妮子衣,过小腿裙的德国老太太,正站在街灯下,往小塑料盆内,缓慢地弯腰倒着猫食,又缓慢地扶着腰站起。戴着手套的一只手撑在灯柱上,看着优雅地吃食的猫咪,舒展开脸上的皱纹,心满意足地微笑着。
笑意看着不停晃着头颅的小花猫,自己的头也开始一点一点垂了下去,柔亮的黑发在夜风中不停地拂动着...
尼桑带着一身热气,快步走进卧室,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心不由地紧了紧。就生怕自己之前说的话,又刺激到笑意了,便紧着眼眸,好是一番左右环顾了后,很快发现阳台上露出来的一点橙色被角。
快步上前,垂眸看着埋在被子里,歪着头,扭着身子,也不嫌姿势难受,就这样睡的香甜人。过于严肃的眸子软了又软,松开手中的网球包,将它靠在墙上。附身,连带被子,一起抱回了床上。
洗漱好的尼桑,看了眼依旧没有醒来笑意,打开电脑,浏览起邮件,看完一封回复一封。只是看到妈妈的邮件,手指顿了顿,发怔着看着屏幕上的一行行询问自己进展如何的黑字。
尼桑摸了摸发烫的耳朵,打上[无事,一切安好,勿念],准备发送时,又迟疑了会,抿了抿嘴,后面又加上句,[原计划为明天去全检,随后准备求婚,牧师都已联系好了,却未曾料想到,戒指早已被笑意发现,计划全被打乱。只能等收回戒指后再做打算,但笑意十分想要由他来向我求婚,我不知如何是好],点击发送。
又取来一沓信纸,敛目想了想,写出了人生中第一封刻板的情书,
[亲爱的笑意,今天是我们正真接纳了彼此后的第一天,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失去了该有的冷静,累坏了你,也让你全身疼痛难忍,以后会很注意的。]
[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会紧紧抱着他;
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会摸摸他的头发,亲亲他的那双明亮的眼睛;
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会默默看着他欢乐的侧脸;
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会偷偷回想着他说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