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桑的一番动作弄的左眼睛有些痒,揉了又揉,越揉越痒。
“嗯,去打会,你先睡。”尼桑低着头拿好网球包就出门了。
“咦,是国光吗?什么事让你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听到声响还以为是爸爸回来了的妈妈,披着外套匆匆忙忙地站在楼梯口问道,
“我去打会球,很快回来,爸爸还没回来吗?”
“嗯,你爸爸来过电话了,说还要1小时才能到家,路上的车子似乎出了点小问题。”
“好,回头我自己会开门进来的,不用等我了。”
“咦,国光,你要打这么久吗?”
妈妈并没有听到国光的回话,只看到坚毅的背影,越走越远。
一直在剧烈打着球的尼桑,终于因为汗湿的左手已握不住球拍了,而大喘着气停了下来,摘下早已被热气模糊一片的眼镜,甩了甩手,汗珠子随着动作飞溅开来,在大灯的照射下,透视着,滚满一地的黄色小球。
微微仰头,闭了闭眼,又一颗汗珠顺着鼻梁往下落,滴在自己的嘴唇上,那触感让尼桑的眼珠子滚了滚,睁开眼的那一瞬间,锐利的目光似乎强硬到了,可以破开夜空下,一直无所不在的黑暗,看见自己想要的事物在何方!
尼桑胸抹了把脸,又甩甩头,摸摸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放下眼镜,继续往打球机内投币。一直到天上月亮渐渐隐去,火红的朝霞铺满了半边天空,尼桑胸才收拾好一切,拎起网球包回家。碰到正在厨房忙碌,准备着早饭的妈妈,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回房了。
看了会还在沉睡着的笑意,理了理他散乱在外头发,锐利的眼神柔和下来,师傅的药,效果依旧还是这么好。想想,这一个月来从不喊疼,却在梦里无意识地总哼哼唧唧,往往一个翻身就疼醒,要么就僵着身子不敢动,怕吵醒自己,要么就干脆爬起来去庭院打拳混时间的家伙,在以后的日子里,终于可以稍微轻松点了。
收拾好书包,拉开窗帘,让早晨的阳光洒满室内,看着笑意在阿闪的汪汪声中,迷迷糊糊地醒来,拿起换洗衣物去了浴室,新的一天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