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大小的石块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伤痕。不过贺兰盈似乎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她被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神志不清,一看到贺兰尚的人头,她就完全的傻了。
一天都快过去了,眼见太阳都快落山了,多忧还是没有找到。尤鲲有些不耐烦,在他身边那个矮小干瘦的黑衣老头耳边说了些什么,老头便点头而去。尤鲲满意的看着黑衣的老头在地位仅次多忧的祭司常满耳边说了些什么,众多的祭司一起变了脸色,二话不说的奔向蚩鸢的房间,尤鲲的脸上又露出了那残酷的微笑。其实尤鲲只是让吉萨巫去告诉常满,多忧跟一个汉人走了。多忧怎么会和汉人混在一起?那当然是她和蚩鸢一道监视贺兰尚的时候发生的事。作为大祭司的多忧,怎么能与汉人有纠葛?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祭司们也不管蚩鸢是否还在昏迷,一起闯进了蚩鸢的房间,问清楚了蚩鸢的状况,觉得施法叫醒他不会有什么大碍。于是在众祭司的齐心努力下,蚩鸢迅速的醒转了。
“盈儿!?”蚩鸢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喊出来,祭司们互相看着,有些莫名其妙。他们本是来问话的,此刻却成了被问话的人。蚩鸢揪住常满,问道:“贺兰盈呢?”常满答道:“在祭台。”蚩鸢的瞳孔急剧的缩小,他跳下了床就要向门外冲,吉萨巫很准确的拦在他面前,缓缓问道:“二少爷,多忧小姐是不是跟一个汉人在一起?”蚩鸢一心都系在贺兰盈身上,哪有心思听人问话。他冷冷的瞪着眼前这个矮小的老头,低声喝道:“滚开!”吉萨巫当然没有滚,布满皱纹的老脸竟然会出现略带点诡异的笑容。“二少爷,你……很在乎贺兰尚的女儿吗?”蚩鸢爆喝一声:“滚!”同时一脚踢了过去。吉萨巫老归老,却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他连忙的躲到了一边,看着蚩鸢踉踉跄跄的向祭台奔去,眯起的眼中俨然是诡异的笑意。
新月湖边的祭典又出现了新的状况,不光大祭司下落不明,现下所有的祭司们都匆匆离开,眉宇间均是肃然。水月的人们从狂喜中冷静下来,猜测着族中可能出现的大事。一时间,人心惶惶,贺兰尚的头就在这,贺兰盈也马上要被拿来祭奠先人,还有什么事能让众祭司如此凝重?蚩鸢已接近了祭台,肚子上的伤口再度的裂开,流血不止,但他看不到他的盈,心中的焦灼超越了一切,伤又算什么?蚩鸢仍在努力的接近祭台,祭台边的人们仍在努力的猜测即将发生的大事,便在此时,最让人意想不到的状况终于出现了。平静的新月湖忽然变了脸,湖水不规则的激荡着,咆哮着,瞬间变的狰狞起来。湖中的蓝已不在是清朗的蓝,那色彩成了幽幽的墨蓝,诡异而神秘。无风怎会起浪?人们吃惊的看着新月湖的变化,满怀着怯意开始远离祭台,湖边只剩了一个孤零零的贺兰盈,仍在痴痴呆呆的看着供桌上的那颗血肉模糊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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