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蛊,因为她相信,真正的爱情,就算没有情蛊也能完美的绽放下去。但她算错了,她没能留住她的心上人,就算留住了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他对水月来说,只是一个过客,别人都认为,宋无冰的到来,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族人都是一场灾难。她却傻傻的说服自己,那些贪婪的汉人不是他带来的,总有一天他会回来与她团聚。这一等,就是十年,月羲知道,这十年里若不是乌蛮一直的帮她顶着,她早就被驱逐出水月了,身为圣女,未婚先孕,更与外族男子私通,这是无论如何不可被原谅的行为。尤其是在这种混乱的时期,受足了汉人的气的族人更将视她们母女为异类,还好,有乌蛮在。月羲推开门,走进月光中,山下的湖边隐隐有一个人影,多年来,他就一直的在山下凝望着自己这座孤零零的小楼,对于乌蛮,月羲有的只是感激,是愧疚,她知道他的心,却无法回应他的心,命中注定的,他们只能如此,隔山相望,直到生命的尽头。
“王爷,眼见大胜在即,您为何不一举拿下水月,向朝廷邀功,一群蛮子,为何还要向他们低头?”贺兰尚正在书房悠闲的品着南疆特产普洱茶的时候,他的侄子贺兰潇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很大声的问了这么一句,似乎要贺兰尚不给他个交代他就拆了这个书房。其实不止贺兰潇,贺兰尚的家臣们对他们英明神武的王爷这个决定的用意都弄不准,有说他是敲山震虎,有说他是给蛮民一个下马威,有说他是为了更有效的治理南疆,总之是众说纷纭,版本各个不同。为了得到最终确定的答案,更为早已持续了一个多月的关于贺兰尚最终目的赌局,文臣武将们一直推举贺兰尚最看重的贺兰潇去对他们心里高深莫测的镇南王进行一下旁敲侧击的审问。但他们忽略了贺兰潇擅长的是打仗而不是说话的艺术这个事实,结果就行成了下级对上属的直接质问这个尴尬局面。
贺兰尚并不介意这个莽撞的侄子打扰他的品茶,他深知这小子从小就虎头虎脑。贺兰尚的大哥贺兰闵是个文的不能再文的朝臣,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继承一下自己的文士风度,所以给儿子起名字一个比一个文,所幸儿子们都还算争气,一个也比一个文弱,只有这个小儿子是个另类,从小就舞枪弄棒,怎么都跟潇这个字无关。但贺兰尚却跟十分喜欢这小子,一是他膝下无子,只有一个独生爱女,二来就是贺兰潇确实是块当将军的材料,上了战场勇猛无匹,莽是莽了点,但他岁数还小,有培养空间。可说贺兰尚简直就把贺兰潇看成是自己的儿子,对于贺兰潇的这个问题,贺兰尚当然也很乐于回答:“潇儿,你可知水月拥有神力,可洒豆成兵?”贺兰潇大声道:“区区妖法,何足道哉?王爷您放心,只需给我五百人马,我立刻荡平整个水月族!”贺兰尚呵呵笑道:“若是你也能撒豆成兵,这南疆你还会放在眼里?”贺兰潇糊涂了,叔父的话有时候就是让他弄不明白。他还待再问,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贴近门口,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姑娘冲了进来,秀致的眉间一点朱砂娇艳欲滴,她正举着一只白色的小猫,冲着贺兰尚嘻嘻笑道:“爹爹,你看,它是我的新伙伴,叫雪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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