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闷闷地点头,他虽然不明白以父亲的能力,明明能帮自己却不出手的原因,可在这个世上,他唯一不会怀疑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离开姜月凌的房间,姜皓文直接去了书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姜东一,没有叫起,也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书桌上的情报,一目十行,“当初,你不是说岳家除了岳筱辰两兄妹,在没有其他的亲人吗?那岳木兰是如何冒出来的?”
“是属下的疏忽,请主子治罪。”姜东一也没有想到,当年的岳家竟然还有人逃脱,而且在十几年后的今天出尽了风头不说,也让少爷受了这么大的屈辱。
“治罪,”姜皓文冷冷一笑,“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姜东一沉默许久,右手臂一抖,袖口里的匕首出现在手里,一狠心,朝着自己脖子抹了过去,不过,在抹出一道血痕时被姜皓文扔出的毛笔划落。
“主子,”姜东一将头磕在冰凉的地上,“多谢主子。”
“以后将功赎罪吧。”好久之后,姜皓文才开口说道。
“那主子,需要属下将岳木兰和他哥哥,”姜东一不顾脖子上的伤,再次做了一个抹脖子的虚假动作。
“不用,岳木兰已经进入皇上的视线,再加上薛长铭的关系,你未必能得逞,更有可能牵连到我。”姜皓文笑着说道:“这个岳木兰的存在,也能膈应陶家那一对父子,至于月凌的耻辱,时间还长着呢,总能讨回来的。”
姜皓文平静沉稳的话让姜东一的心跟着一抖,即使是跟着主子这么些年,好些时候,他依旧不明白主子在想些什么。
陶景明今天很开心,自家儿子得了状元,这么些年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脸上的笑容灿烂了不少,只不过,“月辉,听你这么说,除去康王世子,那个岳木兰也是你的劲敌?”
陶月辉点头,“若不是因为他得罪了康王世子,将御射两科改成武比,恐怕康王世子也在他之下,”陶月辉对于情况了解得比较清楚,虽然得到状元很高兴,脑子却很清醒,“实际上,若不是姜月凌运气不好,对上那心机深沉的岳木兰,他也会在我之上。”
“月辉,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听自家儿子这么说,一心想要压过姜皓文的陶景明很是不满,“虽然我知道的没你多,不过,呵呵,你想不到吧,如今整个康城谁不知道姜月凌,一个上过战场的人竟然输给了一个没有内力的人。”
陶月辉皱眉,“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当时的情况,即便是我对上,也极有可能会输的。”想到岳木兰的手段,他心里不仅有警惕了几分。
“那又怎么样?反正姜月凌再一次成为大康的笑话,那些话比上一次更难听,我估计过不了几天会有更加难听的。”陶景明说着这话,眼里闪着幸灾乐祸,若是平日里,他不会这样喜形于色,只是,这么些年,实在是憋得太久了。
“爹,今天我瞧着那岳木兰跟二哥和二妹有些关系。”陶月辉在这个话题上并没有多说,他相信爹是有分寸的,不过,岳木兰的身份却让他有些不安。
“不可能,岳老二死的那一年,岳家的人都死光了,怎么可能还有活着的。”陶景明想也没想就开口问道。
“可是,那岳木兰和岳筱辰有几分相似?”陶月辉依旧有些不放心,“这样吧,爹,那岳木兰现在也是热门人物,他的身世你向其他人打听一下,若真和二哥他们有关,这事就有些玄妙了。”
“我知道了。”看着镇定自若的儿子,陶景明心里是满满地自豪,“对了,你得了状元,要不要请大舅他们过来?还有你出府的事情?”
“爹,出府的事情不着急,现在皇上对我们有什么安排还没有确定下来,”想着那隔了不知道多少房的大舅,“爹,大舅的话,最好不要太过亲密,你应该知道,薛长铭是朝廷少数几个能保留兵权的将军,你觉得他和大舅的关系会很好吗?”
陶景明摇头,怎么可能,就像他永远都不可能跟姜月凌关系好一样,特别是大哥还上位成功了的。
皇宫里,看着收起张扬,唯我独尊模样的康梓涵,康兆业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他的心思,“梓涵,科举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不应该再继续纠结,那岳木兰是要进入朝堂的,你若真欣赏他,到时候朕多多提拔也就是了。”
“皇叔,不用的,”康梓涵开口说道:“他的身份真的确定了吗?”响起岳木兰和薛长铭在亭子里融洽的那一幕,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恩,”康兆业点头,“当年遇上土匪,侥幸存活下来的两兄弟,岳木兰是弟弟,有一个瘸了腿的哥哥,朕估计是当时受了伤,之后没有养好。”
“那倒是敲了,岳筱辰也是个瘸腿的。”康梓涵笑着说道:“只是,皇叔,你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岳木兰一点怀疑都没有?我觉得有些奇怪,你甚至不让我去查岳木兰的哥哥,这是为何?”
康兆业食指点着桌面,“梓涵,只能说明,他们发现当年岳家的事情跟丞相府有关?看到今天岳木兰对付姜月凌的那股狠劲了吗?”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