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和稀泥之能事。
年轻又有抱负的皇帝自然需要一个积极进取的宰相,来推动朝堂事务。看陛下的意思,似乎是属意陶谨的。
可陶谨又太过年轻,资历不够,若强推上去,只怕不能服众。
当时萧栖迟的语气有些苦恼。而祁年却未曾说一语。虽然他也觉得陶谨不错,虽然他与陶谨私交更不错。正因为有私交,此刻更不能妄语,更需谨慎。
他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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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人将刚刚写好的信交给心腹小厮,令带出去。便回屋等着即将到来的一位客人——京兆尹魏大人。
二人见了礼,分宾主坐下。
朱大人却是先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祁年这个时候回来了。”
魏大人也皱了皱眉:“必须要等祁年动身才能举事。下官听闻祁将军此去,是要平定北蛮,想必兵马粮草都不可少。也许要从京中带更多人走。”
“老夫也如此想,倒不失为一个契机。近期城门情况如何?”
“一切顺利,无人发现异常。”
朱大人这才放心似的点点头:“新帝急功好利,虽然为民谋利,但是一来这利短期内无法实现;二来惹得官不聊生。这也是天意如此。”
“解大人是文人魁首,此事是否要与他沟通一二?”
“哼。”朱大人却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此人见风使舵,墙头草一个。不必去招揽。待事成,借他之口宣扬一二未为不可。但目前,万不可与他搭上关系。”
“是。”魏大人又问:“那沈江节……?”
“他已向我投诚。但有些事到底不方便叫他知道。反正有事了尽管往他身上推便是。他如今,惟银子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