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放开我!”
矜持,要矜持!
他居然一下就闪开了,然后捋捋了被揉烂的衣襟,一本正经地坐起身来。
凌静妍浑身燥热得厉害,一半是被他撩拨的,另一半是因为羞怒。
是的,此刻的她心底就是那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她再恬不知耻,也是个女孩子吧?
“现在有胃口吃东西了吧?”聂文远说:“我去把饭温一下。”
“不必了,我不想吃。”她恨恨地整理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咬着唇说。
“但是我饿了。”他扭头,笑着伸出手,替她将裙摆扯好,手掌还若有若无地蹭着她的腿根,嗓音柔得似乎连铁人都要融化:“很饿。”
她的小心肝又是一颤,第一次觉得,看上去温和无害的他是如此的妖孽。
是否漂亮的男人都有作妖的本质?只是善于隐藏,平时没机会施展罢了。
“饿了就去吃啊,嘴巴又没长在我身上。”她定定神,赌气说了一句。
聂文远暧昧地笑着,意味深长地瞅着她水色潋滟,微微有些发肿的红唇。
她的脸更燥了,恨恨踹了他一脚,也不看有没有踢中,然后迅速逃离他,向洗手间走去。
聂文远笑着去了厨房,凌静妍洗了把脸,等脸色恢复正常了,还是不争气地跟过去。
聂文远正在加热食物,还有荷嫂特意为她准备的那盅汤。
“要吃你自己吃啊,我可不敢吃。”她鼓着嘴说:“这可是你的荷嫂费尽心思为你准备的营养餐,我这种身份哪配吃。”
她故意说的,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委屈求全的性格,而且现在有自己的打算。
聂文远回头瞧她一眼,挑挑眉。
“你不喜欢荷嫂?”
“怎么会呢?”有人服侍多好啊。
“她今天来说了什么?”
“没有,她好得很,一来就抢着做这做那的,一点都没让我动手,甭提多体贴了,而且她经验丰富,这么会照顾人,又那么明白你的口味,我不知有多喜欢她呢,如果她能每天过来帮忙,我真是太高兴了。”
聂文远又扬扬眉,从她语气中听出了那么一点酸溜溜的味道。
“再好的东西吃久了也会腻的,其实我更想尝尝老婆你的手艺。”
“你们男人就是这么喜新厌旧!”凌静妍一点都不给面子的驳斥。
这时炉子上的汤沸腾了,咕噜嘟噜地往外冒,聂文远赶紧去熄火,凌静妍没兴趣地从厨房退出来。
聂文远还在厨房忙碌着,凌静妍看着电视的时候凉凉地想,自己这个老婆可真不尽职,脾气差,出身滥,一无所是,还挺会添乱。
她更坚定自己的计划了。
又过了一二十分钟,聂文远才将热好的饭菜陆续摆到餐厅,然后扬声叫她过去。
她置若罔闻,眼睛死瞅着电视机,直到聂文远不客气地拽着她的双手,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说了不吃的。”她怒吼,却被他一把抱起,强硬地塞到餐椅上,他在她身边坐下来,防止她临阵逃脱。
“你不吃就服侍我吃。”他往她手中塞了一双筷子。
“你以为自己是皇帝啊,吃个饭还要人侍候。”
“我做饭,你做事,不应该么?”
她哼哼几声,眼光落到餐桌上,有那么一会儿愣神。
不是刚才荷嫂做的那几样晚餐,而是她带回来的那些菜,虽只简单做了几样,却完全不同了。
她举着筷子,心里流淌着一种叫感动的东西。
为这个男人的细心,
为这个男人的专心,
为这个男人的体贴。
她只是发了那么几句牢骚,但他却懂了。
“还不动手?”看她怔怔地举着筷子,他笑着催促。
“你浪不浪费啊,没事又弄什么新的?”她蛮横地撇嘴,不过还是夹了一大筷子菜放到自己碗里:“我完全是替你节约啊,你们这些大少爷,真是不知人间疾苦。”
聂文远笑得清浅,不知是否灯光太柔软,还是独处的空气太暧昧,凌静妍仿佛觉得,那淡淡勾起的弧度,带着一股子宠溺的味道。
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润,黝黑的底色,泛着丝丝缕缕的光芒,平淡无波,却令她微微晕眩。
她移过视线,闷声不响地吃着饭,也许是真饿了,她吃得很快,几口就把饭碗扒出一个坑。
“慢点吃,多得很呢,你可都得帮我消灭光,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聂文远替她剥着虾,月牙一般摆成一圈,搁在味碟旁。
对了,她洗了好久的虾。
她抬起脸:“你不吃啊?”然后夹起一块虾肉,在调料盘里蘸了蘸,递到他嘴边:“张嘴。”
他听话地张开嘴,一口吞下去,然后微笑地品尝了几下:“很鲜。”
“你这张吃惯澳洲新鲜空运龙虾的嘴,还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