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你去安心上班,该做啥做啥,我替你照顾她。”
怎么可能安心呢?还不知道这婆媳俩昨晚发生过什么呢。
聂文远不动声色地拒绝:“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相比之下,凌静妍也是宁可去医院,也不想留在家被她照顾。
只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去了医院,医生随便看了看,开了几剂针药就打发了。
“我就说不来医院吧,一来就是打针吃药。”凌静妍苦着脸看着手中的处方:“回去吧,我感觉好多了。”
这本来就是感冒多发季节,医院里熙熙攘攘,人头躜动,输液室黑压压一片,护士们冷着脸拎着针筒走来走去,她一见就胆怯了。
聂文远把她按到走廊外的长椅上,过去不知跟护士说了几句什么,没多一会儿,两个护士推着个行动病床走过来,径直走到她面前,叫着她的名字,让她躺上去。
“不用了吧,我只是普通感冒。”她干笑着摆手,被人看到,还以为她是多么的行动不能自理呢。
然而两护士不由分说地扶起她,让她躺到床上,然后推着她,在医院走廊穿梭了一阵,最后将她推到一个安静的小病房里。
“药正在配,一会儿送过来,你先躺着休息会。”一个护士和蔼的说。
她还是第一次在医院门诊享受这种待遇呢,她想,傍上个资本家果然好啊。
聂文远办完手续找到病房的时候,她已经被挂上吊瓶,身上搭着薄毯,安静地闭着眼睛休息。
他轻轻地在病床边坐下来,看着她因发烧而绯红的脸颊,她似乎睡着了,可是睡得很不安稳,呼吸急促,眉心也紧紧拧着,好似在梦中都不能寻得安宁。
他伸手轻触了一下她的脸颊,感觉很烫,不禁按铃叫来护士问:“她怎么烧得更厉害了。”
“针刚挂上呢,这药里配了退烧剂,应该不久就会有效果,你们家属观察一下再说。”
他嗯了声,还是有些不放心,坐在床边瞅紧她,好像他一眨眼她就会不见了。
似乎已经有好久,他没有如此在意过一个人了。
凌静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中午,还是没有什么力气,精神却好多了,她转了转脖子,然后想起今早的事。
病房里空无一人,天还是阴沉着,她准备起床的时候,听到洗手间的方向有人说话,她凝神听了听,听出是聂文远在向下属交代一些公事。
她翻身坐起来,在地上找到自己的鞋子穿好,准备去跟他说她已经没事了,让他去忙自己的。
已经走到洗手间门边,听到他又接通了一个电话,门虚掩着,空旷的空间里,手机的回音特意清晰,她听到里面飘出一抹柔媚的女声,虽只是一个简单的喂字,却似有无限风情。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吧,她觉得这嗓音和昨晚的那个女声特别相似。
她准备推门的动作停下来,下意识屏住呼吸,可后面的对话反而听不清楚了,只听到聂文远嗯了几声,柔声说了几句什么,她隐约听到一句“等会来看你”就挂了。
她赶紧咳了一声,伸手敲了敲洗手间门板,对上后者的视线,随口问:“谁的电话啊?”
“一个朋友。”
“朋友啊……”她特意拉长音调:“男的还是女的啊?”
“女的。”
“女、朋、友?”她别有用心地强调。
聂文远没接话,含笑走过来,伸手探上她的额头:“让我看看还有没有发烧,嗯,似乎好些了。”
“所以我没事了,你该干嘛干嘛吧,可别耽误了你的正事,比如见见客人,会会女朋友什么的。”
聂文远笑着搂住她:“吃醋了?”
“走开,才没那心情。”她不爽地耸耸肩,皱眉说:“对了,昨晚你妈说让何嫂过来帮我们,留不留她,你自己看着办。”
聂文远挑挑眉。
“她还对你说了什么?没为难你吧?”
“没有啊,我们不知相处得多好,一起吃饭看电视,聊天聊到十点多。”
聂文远哦了一声,眸光闪动,仿佛在考虑什么。
“好了,我针也打完了,回公司上班吧。”
聂文远把她推回病房:“不行,我批你几天假,你给我好好休息,病全好了才能回去。”
“我已经好了。”
“你说好了就好了?感冒可是传染病,你难道想把病菌传给全公司的人?”聂文远不由分说地将她挪回病床:“老实呆着,我去给你买饭。”
这关心是发自内心的,这照顾是无微不至的,凌静妍独自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瞅着天花板发呆时想,也许是她多心了。
或者,她根本没资格多心。
她本来就是他的逢场作戏,又怎么能奢求他的真心?
可是有一种情感叫贪心,拥有得越多,就越不知满足,她想,自己应该是过于贪婪了。
病房外,聂文远说着电话,让人将做好的病号餐送来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