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留下暗红的液体,于是她伸出舌尖,沿着唇形轻轻舔过,聂文远瞅着她,喉结无声蠕动了几下,忽而一笑。
“酒不能这样喝。”
“那怎么喝?”
她奇怪地抬起脸,看见他优雅地端起酒杯吞了一口,刚想说你就能喝出一朵花来?然后惊愕地看见他俯过身,隔着半张餐桌的距离,准确地托起她的下颌,勾下脸,嘴唇堵住她的,趁她吃惊的功夫,卷开她的舌,一点点将酒汁哺进去。
泛着醇香的酒液,混着他的呼吸,放肆而耐心的滑动,他们舌尖纠缠,已经分不清是分享还是掠夺。
一口酒,他们品了好久,等到她红着脸推开他,已经没法正常呼吸。
“聂文远,我警……”
她正准备放一两句狠话,对方已经笑着点头:“够了啊,你别想再要我喂你,我也饿了。”
她翻了个白眼,低头,狠狠举起刀叉,想象着面前是他那张俊脸,咬牙切下去。
与此同时,钟爱唯从一辆车里跳出来,匆匆钻进某警局。
岑笑淇绷着小脸坐在里面,看见她才委屈地叫了一声。
“姐……”
“怎么了?怎么到这儿来了?”她冲过去握住她,看到一边的办案民警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她什么人?”民警问。
“我是她姐,你们怎么把她抓到这儿了?”
“她在酒吧闹事,扰乱公共秩序,蓄意伤人,现在苦主还在医院缝针呢。”
钟爱唯窒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然后理直气壮地说:“肯定是弄错了,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警察特别看不惯这种无理取闹的家属,虽然这两姐妹都挺漂亮的,还是很不客气地说:“做没做过不是我说的,而是人证物证齐全,就是你们家属这些包庇纵容的态度,才促使她犯下如今这种大错,你应该检讨……”
“没什么了,一场误会!”
正说着,一个男声岔进来。
钟爱唯扭头一看,叶玮成?他旁边还跟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一身便装,很和蔼的样子,倒是在场的民警见到,恭敬地起身叫了声局长。
“嫂子,你也来了啊?”叶玮成见到她,亲切地笑道。
钟爱唯看看他,又瞅了眼小淇,隐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你们一起进来的?”她问。
“不是。”
“嗯,偶然遇到的。”
两人同时答,很显然没对好台词,口供很不一样。
钟爱唯表情正难看的时候,卓彦非跟进来了,他们是听到小淇的求救电话临时赶过来的,瞧了眼房内的情形,心里明白了几分。
事情不算大,随便调解了一下就过去了,也没留案底,只是在得知岑笑淇是和叶玮成一起去的酒吧,还闹下这些事,钟爱唯很不高兴。
本来这种小事叶玮成完全处理得了,可是他也参与闹事了,在去找人解决的时候,岑笑淇在办案民警的数落下通知了钟爱唯,然后很不幸地把这件事搅大了。
将岑笑淇送回家后,钟爱唯板起脸说:“你得警告你的好兄弟,他爱怎么玩都行,不许打我妹妹的主意。”
“他不会的。”
“你凭什么替他打包票?哦,我差点忘了,你们本就是同穿一条裤子,一起花天酒地的公子哥。”
卓彦非苦笑,他刚才也暗中问过来龙去脉,钟爱唯的反应是紧张了点,不过谁让阿成平时的风评不太好呢?一边是老婆,一边是兄弟,他这块夹心饼是为难了点。
“谁说的,我的裤子怎么可能会分给别人穿,要穿也只会留给夫人。”他大义凛然地说。
钟爱唯扑哧一笑,下一秒重新板起脸:“严肃点,你休想蒙混过关,都说物以类聚,你和阿成沆瀣一气,还不知认识我之前祸害了多少无知小女孩,现在又想带坏我妹妹?”
咳,这话说得有点伤感情了。
卓彦非叹口气:“夫人,我祸害了谁,你不知道么?”
他的过去,她能不知道么?
钟爱唯心一软,因为着急而有些上火的语气也软下来,都说结婚第一年是纸婚,一撕就破,可是在他的包容下,纵得她的小性子越来越猖狂,有时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他却说,我就是要宠得你无法无天,除了我,没人再敢要。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可是我真的担心小淇,不知是否远哥的缘故,我觉得她变成今天这样,也有我的责任。”她苦恼地说。
卓彦非理解她的感觉,可是感情的事谁说得清呢?就像他以前也没想过,聂文远这么快就会接受别的女人,同样的,如果叶玮成和岑笑淇有何进展,他也是乐见其成的,他可没有自己老婆这般的偏见,只是表面上还是要安抚的。
“你这是担心妹妹,还是放不下你的远哥?”
“说什么呢?”钟爱唯白他一眼。
他佯装抿紧唇,只管沉默是金地开车,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