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扣,在小径上走走停停,时间仿佛都走得慢了,呼吸间都是春的气息。
走了不远,前面出现一些儿童区,许多小孩子在那里玩耍。
看见凌静妍站在儿童垂钓池旁看得过瘾,聂文远问:“想玩吗?”
“不玩,小孩子的游戏。”
凌静妍推辞着,却被他拽过去,找了两张小板凳,鹤立鸡群地混在一堆小孩中间。
仗着年龄的优势,没一会就有一条通红的小鱼上钩了,凌静妍叫着,没出息地兴奋得两眼放光。
聂文远殷勤地递过小桶,不过凌静妍小心地扯着鱼线,将鱼钩从小鱼嘴里解救出来,重新把它放进水里。
“不玩了,走吧。”
“这么快就不玩了?”
“嗯。”凌静妍一脸可惜地瞅着鱼池:“听说咬过鱼钩的小鱼都活不久,我们就别再残害生命了。”
“你喜欢的话,可以捞几条回家养着。”聂文远替给她一个鱼勺。
“我连人都养不活呢,哪有这种善心。”
凌静妍说完站起身,聂文远笑着摇摇头,这口是心非的女人,一定要装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让人误会吗?
然后是一个写着“砂画彩绘”的摊子,不少孩子聚精会神地坐在那里涂鸦。
聂文远又拉着凌静妍坐过去,找老板要了两个白色陶偶,拿起调料,一本正经地涂着。
凌静妍挖苦:“聂总,继昨天的老年痴呆后,您的智力又有退化的迹象么?怎么迷上了小孩子的玩艺啊?”
“同样的黄色,在普通人手中是牛屎,在马良手里就是金子。”聂文远把另一个陶偶塞到她手中:“要不比比看,哪个能创造奇迹。”
“比就比,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笔马良呢?”凌静妍手中是个小女孩的陶偶,她拿起画笔,仔细地替它上色。
过了一小会,两人手中的陶偶都穿上花花绿绿的衣裳,聂文远瞥了一眼说:“凌秘,你的审美观还真是独特,哪有女孩长着红头发,还生了双绿眼睛的?”
“你懂不懂艺术创作?”凌静妍将手中的陶偶举到他面前炫耀:“是不是比你那只刻板老套的玩偶好看一千倍一万倍?”
“嗯,再加上一点就更完美了。”
聂文远一本正经地瞅着,举起手中的画笔,伸过去,镇定地在凌静妍双眉正中央点了一笔。
凌静妍一怔,接着回过神来,恶狠狠地抓起画笔,朝聂文远脸上反击回去。
然后,陶偶没画完,两人的脸上倒是涂得五彩缤纷,在一群小孩鄙视的目光中,凌静妍难得地害羞了。
“快走吧,你丢不丢人!”她用包捂着脸,一路小跑地朝路角的洗手间奔去。
聂文远含笑追上她,扬声叫:“凌秘。”
“还有什么事?”
她一扭头,吧嗒几声快门轻响,聂文远笑着朝她扬了扬手机:“立此存照。”
“喂,赶紧删了!”
她跳过去想抢,聂文远仗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抬高胳膊,她拽着他的胳膊,跳了好多下都没能得逞,反倒累得气喘吁吁。
“哼,不删拉倒。”
她灵机一动,也掏出手机,照着聂文远猛拍了几下,冷不防聂文远一下窜到镜头前,扯过她的身子说:“一起吧。”
于是,他的浅笑,她的惊愕,两张色彩丰富的脸,同时定格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时刻。
洗净脸,两人又一起往前走,凌静妍象是恼了,抿着嘴,和他保持一步以上的距离。
路过几个投币玩具摊,聂文远追上她,找老板换了一些硬币,自得地坐在那玩起来,凌静妍只有嘟着嘴等着,视线瞅到一旁的扭蛋机上,在包里找出几枚硬币塞进去。
她扭出了一个卡通钥匙扣,正准备摧进包里,聂文远站到她身后说:“我也来试试手气。”
她让出位置,看到他在扭蛋机前鼓捣了一下,然后从扭蛋里拣出一只形似奶嘴的小玩具。
“哈哈,这个聂总正好合用啊!”她很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聂文远无语地瞥她一眼,锲而不舍地又塞进几枚硬币,掏出一只绿色恐龙小玩偶,一个奇形怪状的工艺品,最后是一枚做工很粗糙,但是又花里胡哨的玩具戒指。
“手气不错!”
凌静妍已经笑得花枝乱颤了,聂文远沉着脸扯过她的手说:“不如也让你沾沾我的手气。”
“拿开,我才不要!”
不顾她的反对,聂文远不由分说地将那枚玩具戒指套在她手指上,然后将扭出来的那堆东西塞进她手心,还体贴地替她握紧手掌。
“拿好了,这是本月的员工福利。”
凌静妍怒了:“聂总,你这个老板也当得太抠门了吧。”
“没办法啊!全球都闹金融危机,不节省点怎么行?”
这回是他悠悠闲闲地走在前面,凌静妍气鼓鼓地追过去。
接下来,聂文远大方地请凌静妍吃了一串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