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故而请诸位少侠前来一探究竟。”
欧阳心中大惊,听那话音定是在身后不远处,而自己却毫无察觉,此人若不是商家堡的堡主商天颂,还能有谁此等修为?
商天颂虽说已过不惑之年,但其国字脸的威武样貌更是显得持重沉稳不怒自威,他看了眼欧阳,又上下打量了云小七,随后径自走近床前侧坐于床沿,端详着商亓的脸色,沉声说道:“二位少侠请入座,亦儿,你去好生招呼那两位姑娘。”
“是,父亲。”商亦恭敬离去,却在退出门槛之际,偷瞄了一眼蒙目的云小七。
商天颂似乎不经意间扫了眼自己的闺女,见得商亦快步走远了才看着欧阳与云小七,继续沉声言道:“昨夜吾儿来请晚安时,提及商家堡来了几位少侠作客,不知诸位前往炎阳山庄所谓何事?”
欧阳看了眼云小七,随即恭敬作揖答道:“晚辈的师弟双目有些异样,故而晚辈带了师弟前往重黎山拜访潇湘先生,晚辈的两位师妹久仰炎阳山庄多年,于是便一同前去见识一番。”
“哦?不知这位小兄弟犯的是哪类眼疾?”商天颂注视着云小七脸上的丝白巾子,定定言道,“我商家堡虽不如炎阳山庄扬名武林,但堡内也请了几位洛州名医盘桓,不如先在商家堡医治,若是痊愈了那便是皆大欢喜,若是束手无策,再去求医与潇湘先生也不迟。”
欧阳还在思忖商天颂的言下之意,但听得云小七淡笑着从容开口:“商堡主抬爱,晚辈岂能不从?只是晚辈的眼睛事小,失信于人事大,缘于晚辈与人约定十五日之后在重黎山脚下比武,无论如何,须得守信才是,此乃江湖中人立身于武林之根本,商前辈以为如何?”
“正是……”欧阳连忙接口,笑着帮云小七圆谎,“虽说自商家堡坐船,十日之内便可到得重黎山了,但商前辈也许听说了……今年呼浪江的汛期早至,这后头二三十日是无法航船的,晚辈们只得车马劳顿多花个好几日才能准时到得炎阳山庄,早一刻求得潇湘先生出手治疗,我师弟的那场比武便能多几分胜算,故而晚辈们打算着用了朝食便要与商少堡主辞行……”
“辞行倒是不必了。”商天颂淡淡看了眼口若悬河的欧阳,又仔细打量了云小七,最后将目光定在商亓那张沉睡的面容,看着独子昏迷不醒而当爹的却束手无策,这位父亲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他似随口一说又似不容置疑地言道,“吾儿一日未醒,尔等一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