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对夏衍的。
天下最高贵的兄弟俩诚惶诚恐低下头,“娘娘教训的是。”
萧锦:“……”
过了这么长时间,几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也逐渐缓和,其中萧小胖当然起了很大因素。
这个毫无节操可言的小胖子……标准的有奶就是娘,只要能有吃的,没什么是不能卖的。
可人心从来都不会是毫无缝隙的门,即便有一时的松动,但想起前世种种因缘,萧锦还是当机立断的缩回了壳里。
她并不反对夏望之或者夏衍同萧小胖的接触,就算她打算终老大理,可这并不是萧安的人生,即便希望他偏安一隅,可她却也早早能看出,就萧小胖这股子顽劣脾性,大理终究留不住他。
既然如此,倒还不如早早让他接触外人,萧安的人生,终究要由他自己做主才是。
就像萧锦从不打算再考虑与二人之间的关系一般,夏衍和夏望之之间虽然能有短暂的彼此容忍,却也是相当的有限。
三人大眼瞪小眼站了片刻,萧锦挑了挑眉。
“既然都到了门口,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要!”
夏家兄弟俩异口同声道。
待到进了门,两人便开始了互开嘲讽模式。
“皇上这是又打算病几个月?”夏衍挑了挑眉,倒是又是一副儒雅风流的模样,“听说今年不出半年,皇上已经抱恙两次了。”
夏望之不动如山,“朝中自有股肱之臣替朕分忧,可不需像某些人,就连造个反都找不到合适的人,到头来只能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他可没说假话,这会宋翎正在朝上干的如火如荼,工作热情简直不能更高,处理完先期工作之后把后续交给他简直太省心了!
叛臣?叛臣又如何?
宋翎这种人,是权位的忠实追随者,只要对他许以重权,他会是最忠诚的追随者。
“股肱之臣?不过是我的弃子罢了。”夏衍古怪地笑了笑,也就是碍着眼下萧锦在场,不好明目张胆的再把萧珅亮出来。
在夏衍心中,可是半点都没有打算认这个便宜爹的。
两人一阵嘴炮下来,谁都没能讨得对方的好。
这两人针锋相对,虽然短时间内萧小胖还看不出个所以然,但是长此以往……萧锦简直头大如斗。
不过萧锦骨子里可还是那个好事的,之前那只是针对萧小胖在场的情况下,眼下萧小胖不在,自然是乐得看笑话。
两人正嘴炮的得意,忽然双双察觉不对,齐刷刷瞧向萧锦。
“你俩说完了?”见没热闹可看了,萧锦这才叹了口气,诚恳道,“好久没见你俩吵架了,其实还挺怀念的。”
夏望之、夏衍:“……”
“不过我建议,如果你俩再这么继续下去的话,也就不劳烦二位再来看小胖了。”
萧锦这名为建议实则为恐吓的告诫一出,二人都有所收敛,眼下夏衍接近萧小胖固然是因为萧锦,可未尝没有那么一点血脉亲情的意思在,而夏望之,那则是彻彻底底的自家老婆儿子被人觊觎的不快了。
别看他刚才说的那么起劲,可这也未免不是心虚的体现,毕竟现在就近水楼台先得月而言,就算他再能抛下京城的一应事务,可他终究是这天下的主人,加上叛乱方才平息,肩上的重担可想而知。
更何况有了上辈子那档子事,夏望之是决计不会将手中的权势拱手让人了。
老天垂怜才让他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若是再来个萧珅和太后,他上天入地又该去哪再去找他的阿锦?
但现在的形势……不妨这么说,首先夏望之没有继承人,如果他一旦敢把皇位让人,接下来怕是非但他自己,就连萧锦和萧安都活不成。
其次夏衍还在虎视眈眈……夏望之眼下如此努力,未尝不是在为了大夏的血脉传承不至于至此断绝。
天下方才大乱将歇,实在承受不起再来一次了。
大家都知道,眼下的日子虽然平静,但却当真不是长久之计,不过是一场心知肚明的自欺欺人。
等到萧小胖再长大一点,只要夏望之依然坚持不纳旁人入后宫的话,自然有人会将萧小胖推到台前来。
而那时,情况就远远不是萧锦所能期望和控制的了。
要知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肆意妄为?
萧锦也注意到了,夏望之这次来显然和平日不同,那辆来给萧小胖送吃的马车,看着虽然不过是寻常马车模样,但却明显沉重的多,便是连车辙的深度都比寻常马车深,真若是给小儿的零嘴,又怎会那么沉重?
更别提马车旁那些眼熟的护卫了。
萧锦下意识咬了咬唇,想起前些日子听到的传闻……心缓缓揪了起来。
立储。
自从夏望之重新赢得天下之后,夏衍名不正言不顺的身世早就被泄露了开去,身为大夏天家仅存的血脉,不管是朝臣还是遗老遗少,又或者是饱受战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