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地转头看戏。
后宫中的女人哪个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今日上面皇后拔了头筹,这里容嫣又给恬贵人没脸,谁看不出来这火究竟是冲着谁发。
众人彼此之间交换了个眼色,面上都挂上了心照不宣的微笑。
容嫣哪有时间搭理她们,她一时看看戏,一时又看看外边,落在嫔妃们眼中更坐实了容妃这是担心皇后娘娘再次受宠夺权呢!
正当此时,容嫣忽然一眼瞥见了香雪的身影,登时眼前一亮,随便寻了个更衣的理由便出去了。
她跟着香雪到了偏殿,其间鬼鬼祟祟生怕祁兰现身,也不知是走运还是什么,祁兰竟然当真不曾出现,容嫣这才松了口气,确定周围无人后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开口。
“如何?”
香雪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娘娘!奴婢亲眼看见安乐王进了倚玉轩!”
“安乐王?”容嫣没料到竟然和萧锦私会的人居然会是他,罕见地迟疑了起来。
她死死咬着牙,这安乐王可是太后的心肝宝贝,万一太后要袒护他可如何是好?但是话说回来,若是当真抓到了这两个人有私情,那她萧锦就算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太后偏爱幼子,一定会对萧锦动手!
“那皇后呢?你见到皇后进去了不曾?”容嫣心头有些着慌,连声追问。
“奴婢……奴婢只见到了青浣进去。”香雪颤声道,“但是青浣不是向来都紧跟着皇后娘娘?”
“真是废物!”容嫣磨了磨牙,“光有个青浣算得了什么!”
就算安乐王在宫里同个宫女滚作一处,凭着太后对他的宠爱又有什么打紧?更别说连夏望之都对这个皇弟无比疼爱!
“可是……”香雪迟疑道,“奴婢见着青浣手中拿着手炉和皇后娘娘的披风……”
“蠢货,怎么不早说!”容嫣原本已经熄了的念头登时又熊熊燃烧起来,她一把抓住香雪的肩膀,甲套几乎刺进了香雪的肉里,后者登时疼得脸都有些扭曲。
“娘、娘娘……”
“他们进去的时间相隔多久?”容嫣的眼睛亮得像狼,香雪看着看着没来由便觉得恐惧了起来。
“不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本宫当时不就命你在里面点上催情的迷香,你可点了?”容嫣步步紧逼,问得香雪头上冷汗涔涔。
“回娘娘的话,奴婢一去就点了……”
“做得好!”容嫣总算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她抬手摸了摸香雪的脸,“你今儿个可是立了大功,若是今日事成,本宫会好好的奖励你。”
总算香雪还算乖巧,“奴婢什么都不求,只求跟在娘娘身边好好伺候娘娘。”
“傻东西,”容嫣轻轻笑了起来,“只要本宫坐上了那个位置,别说你,就算是你家要想攀个高枝,又有何难?”
香雪登时大喜过望,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谢娘娘,谢娘娘!”
“你先去休息片刻,”容嫣笑道,“等过了今晚本宫便好好赏你。”
“谢谢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香雪口不择言道,惊喜得连声音都变了。
容嫣亲手从手腕上取下一个金丝笼东珠的镯子套在香雪腕上,“先好好拿着。”
容嫣受宠,身上的东西自然不是一般可比,更遑论今夜是家宴,容嫣可是精心打扮而来,从上到下无一不是精品!
香雪捧着那镯子,喜得连话都快不会说了,只知道一味地重复,“谢谢娘娘!谢娘娘!”
待到容嫣出了门,走到香雪决计听不见的地方,轻声唤道,“朱嬷嬷。”
“老奴在。”
“去让那丫头闭嘴。”容嫣淡淡吩咐道,眼中闪过一抹狠绝。
“是。”
这世上,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这梨园雪的戏倒是都挺有新意,不是那些个看腻了的老段子。”太后看得开心,随口笑道。
“那是自然,”身边有宫女凑趣地接道,“这梨园雪可不一般,听传闻说前些日子还出了名戏子同大户人家的少爷的传闻,说是凄美缠绵,小姐夫人们都爱看,听一次掉一次眼泪呢。”
那宫女本是凑趣,不料听了此话太后面色忽地一变,“这等腌臜东西也好上台面?”
那宫女被唬了一跳,忙不迭跪下请罪。
太后面色犹自不好,“什么才子佳人的,都是些没教养的东西才出来的举动,若是正正经经的大家小姐公子,怎会出现这等辱没门庭之事?”
太后向来重规矩,没想到竟然到头来请了个这种班子进宫给自己贺寿,气得脑仁疼,心里对容嫣的不满也就越发浓了些。
这等东西岂可拿到宫里来传唱?更遑论还是个靠着这等乌七八糟一事闻名的戏班。
被这等横生枝节一打扰,太后心情自然便不好了起来,此时方才察觉坐久了有些腰酸背疼,她毕竟年纪大了,看了会戏身子便有些疲乏。
正当此时,得了香雪准信的容嫣笑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