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事,恼羞成怒?”
“魏侍中今日不胜酒力,说了些胡话,我姑且不计较,若是魏侍中清醒了,就快些回席上,莫让圣上久等了。”
房乔轻声吐出这么句话,便不再争执,转身而去。
一场宴席热闹了两个多时辰才算消停。寿苑东侧听风楼中,杜冉芸登上顶楼朝默堂远远一望,见那些个夫人都散了,只剩下小仆僮收拾,才浅浅一叹,下楼走了出来。
这房家大院处处朱红,刺得她眼睛生疼,前堂后院皆这般热闹,可她却只身一人,无人理睬。想到姐姐日后便是一品夫人,而她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不由心生悲意,趴在听风楼前的石桌上,浅浅啜泣,一时情难自制,她竟越哭越大声,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
听风楼中赵雁秋正在房里歇息,听到这哭声,起了好奇,便循声来探,正见到杜冉芸哭得肝肠寸断,冷然一嘲,笑道:
“我以为这房宅中不会有人比我更悲情,不料今日看来,倒是我没见识,这是哪家的娘子,竟在邢国公册封夫人的好日子,哭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