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晨双手轻轻的贴在那胸口的心脏处,轻轻的贴在上面,染上那刺眼的红。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把这颗心脏重新跳动?我不要你高尚,我不要你情圣,我更不要后悔当初,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你怎么可以这么混蛋,你就是一个骗子,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咚!”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林静晨就像是一根羽毛般翩然落地,手上,还留着那淡淡的红霜。
医院里,太过安静,就像是有死神的双手亲自捂住自己的双耳,摒弃周围的嘈杂,静的让人心里发怵。
“滴答……滴答……”墙上的钟摆声轻轻晃动着,一点一点的随着液体的流淌而流逝,床上熟睡的身影,没有声响的睁开双眼。
好像是白色的,头顶上天花板蓝天白云,有一盏微弱的灯光忽闪忽烁。
林静晨睁了睁眼,又闭了闭,似乎是回忆起来了什么,忙不迭的从床上爬起来。
“嘶。”手背上针管险些走针,她急忙从自己手上拔掉,还没有来得及下床就见那扇病房的门被人轻声推开。
“静晨醒了?”陆路将准备好的百合放在花瓶里,淡淡一笑,“医生说你受了刺激才会晕倒,没什么问题,但也不能这么不停医嘱私自拔掉针管啊。”
“徐誉毅呢?”林静晨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消息,他是不是真的……真的……
“他死了。”陆路直言,毫不拖泥带水。
她的手,颓废的从陆路的手臂上滑落,好像心里堵塞的石头静悄悄的落下了,刹那间砸在心口处,痛的她连呼吸都来不及,眼脸生痛,泪水滚落。
“别啊,亲爱的,话我还没说完,你先别着急哭啊。”陆路掏出纸巾,掩嘴偷笑,“他没死,没死,在Icu住着。”
“……”
林静晨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哪怕自己身怀有孕,也毫不顾忌。
苍白的脸,面无血色,微弱的心跳路线,让她看清了他仅有的生命活着的特征,幸好,幸好。
“静晨,你醒了?”徐江怡披着一件毛毯,双眼下带着浓浓的黑眼圈,应该是彻夜未眠吧。
林静晨还喘着气,点点头,“奶奶,他没事了吧。”
“医生说等过两天醒来后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老人家眼角又一次泛着点点水光,“静晨,对不起,都是我们才会害他至此。累你也伤心了这么多日,你不要原谅奶奶了。”
“不是奶奶的错,是他的错,是他自以为是的装伟大,奶奶,您别这样。”林静晨扶着老人,带着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不是我们的错,还能怪他吗?我们都是亲人啊,怎么可以在他这么需要我们的时候,一个个把他赶了出去,还把他关起来,霖毅和睿毅都没脸来医院了,爷爷也懊悔,我们都错了,如果不是我们那么冲动,怎么会把他逼到这境遇。”
“奶奶,是我才对,是我意气用事想跟余天结婚才会伤害他,奶奶,是我的错,您别责怪自己,您怪我吧,骂我吧。”林静晨抹去老人眼角的泪痕,“是我傻傻的以为这样可以报复他,让自己心里痛快一点。”
“好了,我说江副理,林小姐,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悲天悯人了,他徐誉毅又没死,你们这么说,搞得人人都以为他徐三少是不是入土为安了。”陆路一人递上一张手巾,“擦擦吧,护士们都人人自危了,再见你们这样紧张下去,谁还敢进去换药啊。”
林静晨破涕而笑,“是啊,他还活着,我们都哭什么?”
“还是旁观者清啊。”徐江怡擦掉眼泪,“静晨,我们以后好好的住在一起,一起照顾他,好不好?”
“奶奶,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应该住在一起。”
两手相握,今天的天气似乎抛却了前几日的阴霾,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清风朗朗。
病房内,什么东西骚扰着鼻子,好痒,忍不住的就想打一个喷嚏。
“还不醒,怎么就还不醒呢?”林静晨拿着小毛毛球,轻轻的放在某个贪睡的男人鼻子上。
他的呼吸很浅,轻轻的撩动球上的细绒。
床上的男人似乎被折磨够了,冷冷的,面无表情的睁开眼,世界纯白,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鼻子上那圆圆的东西,还有突然凑到自己鼻翼前的那张被放大的五官。
“醒了?”林静晨眨了眨眼睛,又不敢置信的伸手在他身前晃了晃。
“你——”声音干哑,徐誉毅这才发现自己喉咙涩的快要着火了。
林静晨拿着水杯,水杯里插着一根吸管,“喝点水,温温的。”
徐誉毅没有张开嘴,只是怵怵的瞪着眼前这个女人,有谁能给他解释下这个女人是怎么跑来的?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静晨见他不动,无奈之下只得自己含上一口。
头顶上的灯光被她的脑袋遮掩住,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双唇便被她堵住,随后而来阵阵暖暖的液体,液体滑过喉咙,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