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说了,算了,可以让你住在这里,不过无规矩不成方圆,你既然想住在我家,当然就得遵守我家的规矩。”
“悉听尊便。”徐誉毅浅笑道。
“第一,这个家里,我说了算。”林静晨言辞严肃。
“当然,我一向奉承礼待女士。”徐誉毅温柔对视。
“第二,你的活动范围就只在这个房间内,没经过我允许,不许你踏入除此之外的任何一寸地方,包括主屋。”
“当然,我一向是个遵纪守法,深知楚河汉界的定律。”徐誉毅依旧淡淡含笑。
林静晨尴尬的避开他的目光,继续道:“第三,别告诉任何人我们之前的关系,我们的关系在一年前已经自动解除了。”
“这个我只能说尽量。”徐誉毅目色沉了沉,“我们的关系自始至终就没有断。”
“如有意义请遵照第一条。”林静晨得意的挑挑眉。
徐誉毅噤声,点头,“是的,你说了算。”
“咳咳,既然合约已经定好,你继续收拾你的房间,你们两个给我出去,哥哥们快回来了,准备晚餐吧。”林静晨拖着两个还依依不舍的孩子丢出了门,眼角余光斜睨一眼那间虚敞的房门,嘴角微微上扬。
厨房内,锅碗在抖动,地板上,两个小身子时不时的蠕动着。
“别以为我没有看见你们。”林静晨拎着铲子居高临下的俯视两个准备脱逃的孩子。
徐辰渝悻悻的缩回脖子,继续坐在角落里玩着手里的连环锁,小嘴翘的,就差没直接告诉母亲我恨生气。
“姐,我们回来了。”何成才替弟弟放下背包,洗净手,忙不迭的跑进厨房帮忙。
林静晨微微一笑,“先休息一下,今晚的晚饭,姐来做。”
何成才愣怵,诧异的看向一旁坐着沉默的两个宝宝,咽了口口水,“姐,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为什么这么说?”林静晨切着胡萝卜,又想了想,拿出冰箱里入律政所时发下的和牛牛肉。
何成才不明的问道:“姐,那个牛肉不是你准备用来给宝宝们增加营养的吗?你今天拿出来做什么?”
林静晨莞尔,“当然是拿来吃了,你帮我切点洋葱和西红柿。”
“姐,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何成才拿着洗好的西红柿,又惋惜的看了眼她手里的一大块牛肉,平时怎么也舍不得吃,今天怎么就全部拿出来了?
“啊,哥,哥哥,家里有男人。”何成文惊慌失措的跑进厨房,气喘吁吁的对着所有人喊道。
何成才险些把手里的菜刀坠地,“什么男人?”
“不知道,我听见杂物房有声音,就过去看了一眼,里面有个男人正在翻找着什么,姐,是不是来贼了?”何成文躲在何成才身后,心惊的问道。
何成才拎着菜刀,准备出去跟这个光天化日就潜进民房的贼来一场生死决斗,却听见身后的林静晨不急不慢的解释。
她说:“他从今天起是我们的客人,你们可以叫他徐先生。”
“姐,你——”何成才盯着两个挤出厨房的小身影,急急拦下一个。
徐枫祈嘴角弯弯,“他是我们的爸爸。”
“……”何成才嘴角抽抽,你们的爹不是死了三年了吗?现在这个出现的男人真的不是魂魄之类的玩意儿?
餐桌上,诡异的气氛继续流转,三个孩子左顾右盼,三个大人之间某种不确定因素正在剧烈膨胀,似乎,继续这么沉默下去,炸弹终会彻底爆发。
何成文艰难的举着手,想要将哥哥那双目不转睛盯着人家看的一双眼给拉回现实,无奈自己始终太高估自己。
徐辰渝毫不理会大人间那微妙的变化,趴在桌子上,指着徐誉毅碗里的东西,眉头皱了皱:“妈妈,您怎么给爸爸吃这带血的东西?”
“笨蛋,妈妈这是准备在伙食上虐待爸爸。”徐枫祈拉着小妹妹准备上桌的身子,想了想,把自己碗里的肉丸子推过去,“爸爸,吃我的吧。”
何成才嘴角一抽,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碗里那仅存的三个丸子,再瞅瞅两个孩子碗里的五个,以及,落在某男碗里那一大半被煎成牛排的一大片精华,这差别待遇啊,他继续瞟着,最后落在自己大姐碗里那孤零零的西红柿蛋汤中。
徐誉毅一声不吭,没有拿起桌上的刀叉,就这么看着她为自己端上的饭菜,泪眼朦胧。
林静晨轻咳一声,“都吃啊,你们是不是都这么看饱了?”
“姐,这血肉模糊的东西能好吃吗?”何成文咬了咬唇,虽然这位先生已经离开了你三年,但也不至于这么亏待人家啊。
徐辰渝嘟着小嘴,“妈妈,爸爸好可怜啊,你看爸爸都哭了。”
徐枫祈的小手又一次擦过徐誉毅的脸颊,张嘴呼呼,“爸爸不哭,妈妈不给您好吃的,您吃我的好不好?”
徐誉毅浅笑,对着孩子点点头,“是啊,这不好吃,爸爸更喜欢妈妈碗里的,能不能让妈妈给我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