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他胸前抚了抚,帮助他顺顺气。
萧云鹤的一张老脸憋成了猪肝色,声音虚弱的问那管事:“你赶紧说,哪一本账目丢了。”
“老爷,就是您藏在书房暗格内的账本,”那管事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丝毫不敢隐瞒萧云鹤。
“完了,这下全完了,”萧云鹤听完管事的话之后,直接瘫软在了椅子上。
萧云鹤瘫软的靠在椅子上,此刻他心都凉了半截,萧府的府库被劫,他也就是失去一些财物,账本丢了,丢失的可能会是他这条老命,他只觉得胸中气血沸腾得厉害。
噗……萧云鹤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老爷,”花厅中众人见萧云鹤喷血,一个个都吓得脸色惨白,喊了出来。
“来人,快将老爷抬回房。”
“快去请郎中,”秦氏被吓得神色慌乱,好在还没有失去主事的分寸。
几个下人七手八脚将萧云鹤抬走,秦氏也赶紧跟了出去。
萧腾是户部尚书府的一支独苗,从小到大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游手好闲的日子,他眼见萧云鹤吐血,早被吓得三魂丢了两魂,见萧云鹤被抬走,他完全不知该作何,傻愣愣的坐在厅中。
萧云鹤那一众莺莺燕燕,见势不妙,待萧云鹤被抬走,秦氏跟了出去,便都抽身离开了花厅,此刻恐怕都在急着收拾包袱。
第二日,函阳城热闹了。
一大清早,函阳城东南西北四处城门皆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百姓是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城门附近贴的白纸黑字,百姓之众,就连守城的侍卫都不敢轻易将其哄散。
北城门处……
“如此狗官,尽将咱们的血汗钱贪了去。”
“国子蛀虫就该千刀万剐。”
百姓之中,定然有经商之人,这些人必然是识得一些账务的,瞧见城墙之上,萧云鹤贪污的条条罪状,引得一众百姓义愤填膺。
“你们听说没,近日城中出现了一对雌雄大盗,这两位雌雄大盗并非一般的强盗,他们乃是义盗,专门盗取贪官污吏收刮来的不义之财,然后又不留名,悄悄将钱财分给一些穷苦的老百姓,我侄女的舅爷家的幺妹子,就有幸得到了雌雄大盗的救济,说不定,城墙上的账目也是雌雄大盗贴出来的,”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徐徐道。
守城门的侍卫,瞧见围观的百姓众多,此刻若是想要撕下城墙上的白纸黑字,只怕是难如登天,而且这些百姓个个皆是义愤填膺,若是强行撕下城墙上贴的字,或者是强行驱散百姓,势必会惹来民怨。
“你去将此事禀告给上面,”此时一个身披铠甲的侍卫,走到一个小侍卫身前,低声吩咐了事情。
“是,”那小侍卫领了命,飞快的离开。
其他几处城门的情况一样,看守城门的侍卫头领都怕惹起民怨,皆是不敢擅作主张驱散百姓,只得将事情呈报到上面,百姓怒骂萧云鹤贪污之事,一级一级的向上呈报,经手的官员谁不垂涎于户部尚书这个宝座,只要将萧云鹤拉下马,他们便有机会顶上去。
消息一级一级毫无阻碍的上传,最终被呈报到了玄德帝的殿前。
“混账,简直是混账至极,”御书房内,玄德帝看完大臣上传的折子,他一气之下将那折子狠狠的丢在地上。
赵公公见玄德帝如此震怒,赶紧上前为他添了杯参茶:“皇上,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玄德帝端起参茶轻轻抿了一口,香甜之味入口,他脸上的愤怒稍微退了一些,但是脸色也不甚好看。
萧云鹤在玄德帝的眼皮子底下贪赃枉法多年,这不仅仅是贪污金钱那么简单,这完完全全是在挑衅皇家的权威,将玄德帝玩弄于鼓掌之间,向来帝王最痛恨的便是此事,玄德帝岂有不震怒的道理。
“赵全,伺候朕拟旨,”玄德帝淡淡道。
赵公公赶紧躬了躬身子:“是,皇上。”
京兆府内……。
京兆府尹杨千刚爬起床,就看到桌上摆着一本账目。
杨千眉头深锁,他记得昨夜入睡前,并没有放任何账本在桌上。
心下疑虑着,杨千缓缓几步走到桌前,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账本,然后将其缓缓打开,当看清楚账本的内容后,他的一颗心猛烈的跳了一下。
“来人,”杨千大声朝门外喊了一声。
声落,一个衙役走了进来,衙役恭恭敬敬的问道:“请问大人有何吩咐。”
杨千合上账本:“昨夜可发现有异常的动静。”
“大人,昨夜小的当值,府衙内一直静悄悄的,未发现任何可疑,”那衙役回答的极为肯定。
“好了,你且下去吧,”能不声不响的将账本送入他房中,想必对方的也非泛泛之辈,好在没有伤害到他,杨千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便吩咐那衙役退下。
“是,大人,”那衙役恭恭敬敬的转身退出了房间。
杨千将一身官服穿戴整齐之后,在丫鬟的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