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进了公堂,先是给三人行了礼。
“起来吧,”杨千吩咐他起身后,看了他一眼道:“你昨夜与那两名刺客交过手?是否看清楚刺客的长相,这封信是从刺客身上掉下来的吗?”
杨千一脸严肃,接连问了那侍卫三个问题。
“小人昨夜确实与那两名刺客交过手,但是那名面戴金色焰纹面具的刺客武功极为厉害,小人们昨夜连他的衣角都未碰到过,另一名刺客是黑纱蒙面,小人皆未看清楚他们的长相,这封信便是从那名蒙面刺客身上掉落下来的,那刺客见落了信笺很着急,他原本想将信笺捡回去,只是苦于没有机会,那两名刺客刚逃离,府中的其他侍卫便发现中库也被洗劫了,小人推测应该是一伙人干的,”那名侍卫将昨夜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讲与杨千听。
事情的经过总算是明明白白了,杨千稍微松了一口气,对西博坚道:“侯爷,这是从那刺客身上掉下的信笺,你拿去看一看吧。”
杨千话落,随身伺候西博坚的下人,快步走到杨千面前,将那封信笺接过来,然后再回到西博坚的身边,将信笺恭恭敬敬的递给西博坚。
西博坚将信笺打开来看了看,只是他越往下看,脸色就越黑,最后他一气恼,将那封信狠狠砸在大夫人的身上:“贱人,你自己看吧。”
大夫人生生吓了一跳,一双手颤颤巍巍的将那信笺捡起来,然后一双眸子盯着信笺看:“不,这不是我写的,侯爷,您要相信我,这真不是妾身写的。”
西博坚铁青着脸,完全不理会大夫人。
大夫人见西博坚不理会她,转而对杨千道:“杨大人,这封信不是我写的,是有人想栽赃嫁祸,是有人临摹我的字迹,一定是这样的。”
“笑话,有人临摹你的字迹,那你倒说说看,谁会临摹你的字迹,”有铁铮铮的证据在手,仇是可不想大夫人洗脱。
“贱人,是你,一定是你栽赃嫁祸给本夫人的,”被仇氏一激,大夫人一双杏目赤红,她极尽疯狂般的怒骂,甚至欲再扑身过去与仇氏纠缠。
啪,在众人意料之外,只听得一声脆响,西博坚当众甩了大夫人一个耳光,红红的巴掌印落在大夫人洁白无瑕的脸上。
大夫人捂住红肿的半边脸,一时之间还未缓过气来,只觉得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顺着脸颊往下掉。
公堂上再次安静了,西博坚板起一张老脸道:“杨大人,海大人,贱内说得没错,不能单凭一封信就落实了贱内的罪名,毕竟字迹这种东西,天底下还是有人会临摹的,此事本候会查个水落石出,若是此事真是贱内所做,本候定然会给海大人一个合理的交待,在案情还没有弄清之前,本候暂且将贱内囚居在府内,你们看这合理吗?”
“侯爷说得极是,单凭一封信不能将候夫人定罪,侯爷将候夫人囚居在侯府内,最合适不过了,”杨千自然是不想得罪两方,既然西博坚都说了这话,他也只好顺从他的意思。
海成也知道,安国侯府根深蒂固,单凭一封信根本就不可能定罪大夫人的罪,他虽然气恼丢失的那些银子,但是也只好暂时罢手。
“老爷,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那贱人,”想起自个的儿子昨夜被打成猪头,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仇氏相当不甘心。
海成狠狠的瞪了仇氏一眼,本来他此刻都有些怒火中烧,这女人还在找麻烦:“给我住口。”
仇是被海成呵斥,虽然心下不甘心,但也只能乖乖的闭嘴。
两家人终于离开了京兆府衙,杨千也终于松了口气。
西博坚回到安国侯府大动干戈,竹院的花厅内,西逐烟,西逐画,三姨娘都统统都在,当然大夫人也在场,只是她今日不似平日那样端着当家主母的架子。
“贱人,这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那海西林是个什么东西,你身为堂堂安国侯府的当家主母,居然自降身段,去求那仇氏允若婚事,你这完全是在丢本候的颜面,既然你不会维持侯府的颜面,以后也别管家了,”西博坚先是怒斥大夫人,后来又气得有些力不从心。
大夫人扑通一下跪在西博坚的面前,哭着道:“侯爷,这件事妾身与您是说过的,您当时也是同意了的,您难道忘记了吗。”
大夫人这样一说,西博坚视乎想起来,那日大夫人打扮得风情万种,还灌了他不少的酒,原来她做那件事的意图竟然在这里,西博坚顿时有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于是咬牙切齿道:“好,好得很,你这个贱人将本候灌得将醉未醉,草草将事情提了提,便说是请示过本候,难不成所有的过错都是本候犯下的。”
大夫人原本以为西博坚听后便不会再那么动怒,谁知道西博坚听后更加气恼,她一时之间更加慌乱无主了,拼命的摇了摇头狡辩:“侯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侯爷没有错,全都是妾身的错。”
西逐烟听闻西博坚居然要夺了大夫人的掌家大权,若是大夫人没了掌家大权,那她以后在侯府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遂也立马求情道:“父亲,您看在母亲多年来辛辛苦苦操持侯府事情的份上,就饶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