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阴霾的眼眸就像是清晨的露水,这种清澈感直透心底,心头暮然一跳。
她不由晃神,注视着他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悸动,那份悸动牵动着神智,让她沉迷无法自拔。莫名地想伸手抚摸他的容颜。
花源华荆勾起唇角,笑得意味不明。
“眼睛都直了,好看吗?”他嗤笑出声。
异空随即恢复神智,眉头紧锁。
奇怪,太奇怪了!
她为什么觉得……觉得花源华荆今日分外的撩人,由此一想,异空第一次慌了神,她该不会……喜欢上花源华荆了吧。
就像是证明心中所想一般。
眼神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忽在他身上,瞬间触电一般飞速移开,她几步走到贝壳桌旁心神不定的倒了一杯水,快速饮下,欲用水清醒自己的大脑,更是借着喝水掩盖自己的异样。
花源华荆眸底暗色涌过,转眼即逝。
看着她手持茶樽,思虑不知道又飘忽到哪里去了,便掀开锦被身着中衣走到她身后,伸出双手揽住纤细的腰肢,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未梳起的发散落在异空胸前将银发覆盖。
“在想什么?”温润的气息触动着耳后,酥痒得很。
她回神,心快速跳动起来。
“没什么。”压制住怪异的情绪,异空故作淡定道。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非常不好受,虽然也不难受,但是她怎么也无法忽视身后之人隔着衣服仍旧能感觉有料的身材。
异空突然有想逃跑的冲动……
落荒而逃?
四个大字闯进大脑,她嘴角抽了抽。
因为能读取异空真实想法,而此刻异空光顾着自己想,早忘记了这档子的事情,丝毫没有克制自己的思虑,固而她所有的想法一丝不差的都落入了花源华荆的脑中
花源华荆挑眉,没想到月老的红绳效果那么大,幸亏他跟踪异空才发现野男人的意图,将红绳给偷换了,不然岂不是翻船了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太憋屈了。。
凡事不能逼急了,逼得太急,容易适得其反。
花源华荆松开环住她的手。
异空下意识松口气。
“我说过,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搀和。”
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破坏气氛了。
“事情已经开始了,就无法停手。”
“你太多管闲事了。”
花源华荆的冷言冷语对异空丝毫不起作用,她淡然道:“你还不是一样。”
某人瞬间被踩住了尾巴,他嘴角暮然一僵,不自然道:“我不是说了是顺便吗?不过是杀了腾图蛇,顺便带来而已。”
“好吧,好吧,只是顺便。”异空无所谓耸肩。
看你的样子就不像!
花源华荆被她的态度整得无可奈何:“我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所谓的生根法,我早已知道,但是……”
花源华荆‘但是’后就没有下话。
她抬头,目光停在他复杂难辨的表情上,心底一沉。他叹口气:“反正你不要管就是了。”
话落,他就回到床上依靠着软枕,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第一次看到花源华荆这样的神情,到底是什么原因?异空手指敲打着桌面,闭眼冥想。
顿时厢房内静谧的只剩下手指敲桌声。
“事情已经开始了,我停不了手,不仅仅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自己。”
“那么,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我来接受。”
异空说不清心底的感受,就像是一缕清泉流入干涸已经的心脏,很舒服很轻松,她轻笑:“不。”
起身几步走到床边,俯视着他稚嫩却阴霾挥之不去的脸庞,就像是想抹去他的戾气一般,手不由自主抚摸在他的脸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对上她迷茫的瞳孔,毒舌的花源华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她再次出口。
仔细想来,从一开始花源华荆都站在她的身边,帮助她。为什么?明明毫无相干的两人,不是吗?
异空这话问的太直白了,使得花源华荆脸颊上浮现不正常的晕红之色。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你好了,莫自作多情。”他焦躁地拍开异空的手,冷声嘲讽:“别想借此扯开话题,我的事情绝对不允许你插手。”
花源华荆这一掌拍下来,绝对没有手下留情,异空的手背上浮现红印,可见他是真生气了。
“口是心非。你讲话能好听点,会更讨喜。”
花源华荆轻蔑:“女人就喜欢花言巧语的男人,肤浅。”
异空认真道:“你说对了。”
花源华荆怒:“你……”
门外突然传来叩门声打断了花源华荆的话。异空愣了愣,难不成六太子又有什么事情交代她了?
快速在床上布了层结界,瞬间花源华荆消失在床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