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一跛一跛得。
‘砰——’一声重重关门声,钱老被无情得关在了门外,钱老忍着剧痛久久凝望着紧闭得木门,他伸手出欲敲门最终选择了放弃,苍老得手无力地垂下,他闭上眼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他转身踉踉跄跄缓缓离去。
异空目光晦暗得注视钱老佝偻得几乎曲在一起的身子渐渐远去,微微抿唇。
异空对钱老恨吗?不,她甚至可怜他,唯一得生存支柱却是伤得他最深的,无论是从心还是身,即使儿子没有一句关心甚至如此虐打他,他仍旧不吭不响,默默为儿子做着一切事情。异空回忆起钱老对着他人谈起儿子时骄傲的表情,不禁有些沧然心酸。
异空喜欢钱老吗?不,钱老得一切都给了他儿子,这份愚爱带着不顾一切的毁灭性,如果钱国栋想要钱老亲手杀了她,钱老肯定会动手的。
钱老是一个敦厚朴实的老实人,但钱国栋命令他在食物内下催熟蛊毒发作的‘催熟果’并骗她食用,他照做了,虽然拙劣的演技,异空一眼就可以看穿。
蛊毒,她没中。‘催熟果’对她起不了任何作用,这段时间,她不过将计就计,表演给他们看而已。
她摊开手,一张封印符出现在眼前,即使曾经几次挣扎放过钱国栋一命,此刻内心确是如此坚定,‘狂暴’算是她送给他最后也是唯一的礼物,希望他能喜欢。
异空走出角落悄然推开木门。
“我不是叫你滚了吗?!”钱国栋背对着门做在伏案边,听到开门声以为是钱老又回来了,暴躁地将手中茶樽狠狠掷向门外。
异空微微眯眼,侧身躲过飞来的茶樽,伸手一捞茶樽被她接住,拿在手内把玩。
钱国栋没听到茶樽落地声,疑惑地转头,当他看到异空时,表情跟见鬼似得瞬间变得惨白,他暮然睁大眼颤声道:“怎……怎……怎么是你!”
异空微垂得眼帘下一片冰冷,嘴角上扬阴冷道:“我说过,我会再来探望你的。”
钱国栋吓到了,连连后退,凳子被他带倒,落在地上发出响声。
“你……你这恶鬼,赶快离开。我不想看到你。”他惊慌失措胡乱地摆着手,好似空气中有什么东西纠缠着他。
“呵呵~~我以为你很想我,才会半夜提起我的名字。”异空低声轻笑。
一滴冷汗从钱国栋额角滑落,多日未眠,使他的精神有些错乱,异空此话将得颇像梦中恶鬼,他惊惧尖叫,猛然双手捧头狂乱得揪着头发,两搓头发连皮带血丝被他拉下,他丝毫不觉痛苦,凸起得眼珠布满血丝渐渐恢复一丝清明,他咬牙切齿道:“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异空抬眸,面色阴霾浑身煞气涌现,她一字一顿道:“对,你想知道其他两人的下场吗?”
“谁?”钱国栋有些反应不过来,细细一想,才知道异空说得是那日与他联手之人。下意识地,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们的情况。
“一个疯了,一个……”
“不!求你别说了。”钱国栋猛然打断她的话,双手捂住耳朵,口中不断喃喃‘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你告诉我是谁指使的,我就帮你解脱如何?”异空扬眉,诱惑道。
“真的吗?”‘解脱’两字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籁,钱国栋神智恍惚愣愣地望着她。
“解脱,只要说出来,就能解脱。”异空缓缓道,不断催眠他。
“是……是……”他突然抱住头表情痛苦。
该死得,又是禁识!异空咬牙,手不由握紧,手中的茶樽砰然破碎。
眸底暗紫色涌现,钱国栋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那么……异空邪肆冷笑,手中出现一捆红绳,两指一捏一甩,红绳一端急速飞出缠绕住他的脖子,异空手轻轻一拽,红绳紧紧困束住。钱国栋被勒得难以呼吸,窒息感憋地他脸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