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鬼蜮突然捧头厉声嘶吼,尖锐牙齿猛然爆出,面部布满痛苦狰狞之色,浑身痉挛在伏案上翻滚。
异空微微蹙眉,侧身上前伸手探向鬼蜮眉宇间,手指刚碰触到鬼蜮阴魂,指端猛然一烫她急忙收回,目光凝重地停留在指尖,白色手套上冒出一缕黑色烟雾然后变成一堆粉末覆盖在上面。
无头鬼凑近异空看着她的手,疑惑道:“怎么回事?”
异空冷颜,眼底暗紫涌现瞬间变得阴霾,她嘴角微微上扬:“禁识和蛊毒。”看来对方真正目的是她,在鬼蜮额头上下禁识引诱她触碰,在不知不觉中将蛊毒引入她体内。
真是一箭双雕的好手段,既可以隐瞒住身份又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杀了她。对方失算就失算在,她身上穿的可不是普通衣服,反而暴露了自己。
异空冷笑:“鬼蜮别做无用之功,被下了禁识是没办法说出下禁之人的。”
鬼蜮:“可是……大王。”
“谁下得手我迟早会找出答案,对方想玩捉迷藏,我就陪他玩玩。”
“大王,真得没办法解禁吗?”鬼蜮放弃挣扎虚弱地叹口气,它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帮不上忙,那种感觉很憋屈、很槽蛋好不好。
异空冷嘲:“你当对方是吃泔饭长大的?”
鬼蜮:“……”
一旁无头鬼强忍笑意,脸憋得通红。它会说鬼蜮生前是吃泔饭长大得吗?!它会说吗?!
异空莫名其妙地瞥了无头鬼一眼,很好笑吗?她明明在讲很严肃的问题,果然是笑点太低了。
眸底暗紫色渐渐褪去,异空解释道:“办法是有,但强行解禁会伤阴魂。”
“大王。”你果然是我真爱,鬼蜮感动地看着异空,声情并茂地唤了声,随后恶狠狠地瞪向无头鬼。
异空扬眉望着鬼蜮抽疯得表情,微微侧头道:“当然不可否认我确实很想强行解禁,奈何太费精/力了。”两指搓搓指间上的黑色粉末。
鬼蜮:“……”
完全没察觉到鬼蜮得忧郁,她继续道:“竟然对方要我死,我便将计就计,不信他露出马脚来。”
无头鬼顿时感兴趣:“大王,你准备怎么做?”
对于无头鬼对她的称呼,异空嘴角抽了抽表示无视:“引蛇出洞。”想了想她问鬼蜮:“魂魄可送回原体?”
“送回了。”
异空点点头沉思,魂魄能安然回体鬼蜮却遭遇毒手,是巧合还是意外?世间哪有如此多得巧合,异空更愿意后者。
此事处处透露着诡异,比如对方怎会知道她会养鬼之术?比如对方是何人会蛊毒之术?
不过,按如今状况来看,鬼蜮是怎么也留不得了。
沉默了一会儿。
异空对着鬼蜮道:“你莫在执拗,跟无头鬼回地下去,你留下来只会妨碍我。”
鬼蜮耷拉着身子默不作声。
“死鬼啊,你倔牛脾气上来了,脑子呢脑子!三等残废还要当酱油瓶?”无头鬼出口犀利骂鬼蜮。
鬼蜮闭眼不理会。
异空摇摇头,强行将鬼蜮收入‘天元混沌伞’内将伞交给无头鬼:“你带他离开。”
“恩,我会看住它的。”无头鬼认真应允,身体一转变化一缕青烟钻入地下。
异空整理了情绪,将所有的法器收入无境空虚。又在屋内呆了会觉得无事可做,便祭出‘玉如意’前往药宗。
到了晒药场,老远便看到钱老佝偻的背影正在艰难地砍柴,她心微微一沉上前接过钱老手上的一捆柴放在地上。钱老回头一看原来是异空,醇厚笑笑:“异祖师来了。”
她回以淡笑:“钱老我来吧。”说着接过他手中的柴刀,钱老一脸惊恐怎么都不肯,将柴刀收入背后,但是他动作哪有异空快,她眼疾手快一把抢过,将柴立起来,利落地手气刀落劈起了柴。
“异祖师,这不符规矩,你不要为难老夫了。”钱老苦着脸为难道。
“是吗?”异空微微侧头,淡淡一笑:“那么麻烦钱老帮我开个小灶,我还没吃午饭呐。”
钱老感动万分,异空肯定知道他砍柴是用来烧午饭,即使她不说,他也是要去烧饭的。
“老夫这就是去做饭。”钱老哽咽着喉咙,心道:要是自家小子有这孝心,他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他叹口气,不谈也罢。捧了一捆柴缓慢得往小木屋走去,蹒跚得脚步犹如瞬间苍老了十岁。
异空劈柴得手顿了顿,目光停留在钱老孤独悲凉的背影,疑惑万分,她不明白钱老为什么突然情绪悲哀。
待钱老做完饭出来喊她时,异空已经完柴劈在晒药材了。
“异祖师过来吃饭了。”远远就听到钱老的声音,异空起身伸了个懒腰。便走进小木屋内做下。
钱老替她添了碗筷,桌上摆着三菜一汤,有二道是肉,其中一道红烧肉看不出是什么动物食材,异空目光挺留在桌上,微微嗅嗅鼻子眉间不由蹙起。
“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