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手机铃声响了。摸出手机,龙吻天又惊又喜,雨雪终于打电话来了。
“喂,宝贝,怎么现在才和我联系?前几天你电话怎么老是关机?你怎么了?”龙吻天一激动,废话就很多。
“少给我油嘴滑舌!出去那么久,为什么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雨雪恨恨地道,声音略显沙哑,语气冰冷决绝。
“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关机呢?有人说你好几天没有上班了,你到底怎么回事?”龙吻天拨高声音道。
雨雪的冰冷决绝让龙吻天心里的火不打一处来,这是哪跟哪呀?分明就是贼喊捉贼。唉!女人这东西有时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谁说我没有上班了?我明明天天在公司上班。是谁说我没有上班的,你倒是说呀?”雨雪不依不饶,语气咄咄逼人,这和以前的她简单判若两人。
“你少来了,我向人打听过了,都说你没有上班。你这几天到底哪里去了?还有我请老马到我们住的地方去看过,他说门是锁着的,而且门口有很多血迹,这些你怎么解释?”龙吻天强忍心中的怒火,冷静地问道。
“怎么解释?去问老马吧!你既然那么相信他还来问我干嘛?”
嘟!电话被挂断了。
龙吻天拿着手机木呆得像一根树桩子。半晌,他重拨了雨雪电话,听到的却一个反反复复的语音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雨雪变了!一向温柔娴静的她变得蛮不讲理。她显然是在撒谎,她的谎言就像纸一样,轻轻一捅就会破。然而一向聪慧的她怎么会撒如此低级的谎呢?龙吻天心道,难道我不在的这十几天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受到很大的刺激?
一向乐观向上的龙吻天,此刻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大哥,怎么了?”小林子关切地问。
“唉!”龙吻天轻叹了一口气,算是对小林子的回答。
“和雨雪吵架了?听得出来,她对你撒谎了。”小林子从床上坐起来,接着大放厥词:“女人对你撒谎不外乎两个原因:第一,她心里缺乏安全感,想借此掩饰内心的害怕和恐慌;其次就是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想以撒娇的方式来转移你对那件事情的追究。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其实是在变相地保护自己。”
“兄弟,不错嘛!小小年纪对女子就已经了解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了。”龙吻天苦笑道。说着长舒了一口气,转身朝楼下走去。一会儿返回来,手里多了一包香烟。
一进房间龙吻天就迫不及待地抽起烟来。和很多男人一样,心里烦躁不安的时候,他就用香烟来麻痹自己。
打火机耀武扬威的火苗夹杂着龙吻天的忿懑不安,灼烧得一支支无辜的香烟越来越短。他拼命的吸着,被烧得赤红的烟丝发出痛苦的哧哧声。烦躁和失落化着阵阵青烟,一口口从龙吻天干渴的嘴里喷出。抽烟让他得到瞬间的释然。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这是他抽烟的风格。
“兄弟,喝酒去!”龙吻天抓起衣服拽小林子的手道。
“走!”小林子从床上爬起来。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带若兮一起去好不好?”
龙吻天突然意识到什么,然而他没有多想,随口哦了一声。
若兮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头时尚的黄褐色卷发像瀑布一样披散在肩上,看样子刚刚去附近的美发室做了个欧莱雅;小林子也精心打理了一番,穿一件质地高档的鸭绒外套,踏一双名牌的齐踝皮靴,一头烫发每一根都精神地倒竖起来,好像在上面喷了八十多瓶强力定型的啫喱水似的。
龙吻天、小林子和若兮三人出了宾馆向右手边走,走了三十来丈,穿过马路拐进一个小胡同。穿过胡同就看到一条横街,街上有一家“云南多味馆”。
若兮嫣然一笑:“就是这家了!这里我经常来,饭店老板和老板娘都是云南人,为人特地道。这店里做的菜也和他们人一样,是很地道的云南风味。那个身材娇小的服务员叫阿碧,也是从云南带来的。听说和我一样,从小就没了爹娘。”
龙吻天朝若兮手指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正在一张桌子前收拾那些杯盘狼藉。
阿碧是一个很害羞的女孩子,看到龙吻天上下打量自己,不禁有些腼腆。不过看到和龙吻天他们一起的若兮,又变得大方起来。她冲若兮打了个手势,看她的口型似乎说了句“哈喽!”
随即,阿碧收拾好桌子就过来招呼龙吻天一行三人点菜。
阿碧和若兮一边点菜一连高兴地咬起了耳朵,说什么最近有没有看到好看的饰品,有没有去逛公园之类的。若兮则问她有没有找到男朋友,有没有心仪的小伙子。东家长西家短,哪家女儿要流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得很开心。
阿碧和若兮聊天用的是云南话。其实云南、贵州和四川话都是差不多的,不过四川话声调比较尖,带点鼻音,听起来有点抑扬顿挫的感觉。在人群中的分辨度比较高。贵州话和云南话语调就平实得多,正如他们的人一样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