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女人从手提包里掏出的是一把水果刀,而她旁边的男孩子早就因为爸爸妈妈的争吵而哭出声来,可惜没人理他。
他的爸爸只顾着保护身后的年轻女人,而妈妈正拿着刀对着他爸爸。
“你想做什么!?看你那副样子!你还不懂我为什么要和你离婚吗!?”男人极厌烦的看着她,多年的平淡的婚姻生活让他感觉疲惫没有意思。哪怕结婚时他爱她的优雅温柔,可并不代表他就会十年如一日的喜欢这种一成不变的温柔。
但他毕竟了解她,她根本不会冲自己下手。
“我要做什么!?你们休想这样做!如果你和我离婚,我就死在你们面前!诅咒你们!反正我活着...活着早就没有意义了不是吗?”那把刀被她用力的抵在自己颈间,泪水随着早已哽咽的声音缓缓落下,锋利的刃尖对准了动脉,脸上是一种悲伤的疯狂。
男人依旧是一脸冷静,为这种场面流眼泪的,除了面对曾经奉献自己全部的爱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丈夫一脸悲伤的爱子,就只剩下年龄还小的男孩子了。
“你要死也好!不活了也好!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和我无关!”
值得吗?
清水春希看到这一幕就像被固定在了那里,无法离开。
“喂,春希,你要去哪里的诊...”
不,不值得,不能死。
“春希!?”
清水春希像是没有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就像被附身了一样,开始只是快走两步,之后完全是跑,不顾马路车辆直奔对面。
她是冲着那个女人的方向跑的。
“啊!!!”
爱子本来就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被一股突然的力量干涉动作后不由自主的尖叫出声,混着泪水的脸的确丑陋又令人恶心。
“怕什么?你不是连死都不怕了吗?”春希手上握住了一部分刀,刀刃划破了她的手,她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那样用力的将持刀女人僵硬的手掰正,从冲着自己的脖子,换成了冲着对面同样一脸惊恐的男人和年轻女人。
“你、你要做什么!!?”女人下意识去看清水春希的手,滑腻的感觉原来不是她的幻觉,她的手上也沾满了血,但血不是自己的。尽管这样看上去也实在恐怖,这种场面让她迅速冷静了下来,如果这不是对方的手,而是她的脖子...
她不敢想,手也再也攥不住,撒开了。
刀被握在了清水春希的手上,她还握着刀刃的位置,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只是仍旧优雅的牵起女人的手——用力的将刀柄塞回女人手里,然后攥住她的手,强迫她重新握紧那把刀。
清水春希此时也像是极不正常,她轻轻的将唇贴在女人耳边,声音不大却在此时异常清晰。
女人,男孩,对面的男人和躲在身后的年轻女人。
甚至灯一变才快速赶来的三人。
都能清晰的听见。
“你的刀拿错了,不是应该对准他们的心脏才对吗?杀了他们吧,如果很的话。反正你都决定要死了不是吗?不觉得连带着他们两个人一起下地狱更划算些吗?反正结局都是一样的吧,你用一条已经放弃的命,换了两条憎恨的命。而你的儿子,则要一生背负着母亲的自杀,和父亲因出轨被母亲杀死这两件事。”
“来,握紧,不要抖,你刚刚将刀刃对准自己的时候,不是很坚定吗?”
清水春希就像一个教唆人犯罪的魔鬼,强硬的攥紧女人的手,不让她松开挣脱。
“喂...那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青峰大辉来不及反应,他完全不知道眼前的这种状况到底该如何处理,又是怎么一回事。
爱子也愣住了,而在她对面的丈夫和情人却因为身后女孩的样子而瑟瑟发抖。
她也感受到了,她想劝自己杀掉眼前的两个人,是真的。
她感到自己似乎冷静了下来,甚至开始思考女孩刚刚说的话,有一瞬间她是想动手的,可却又很快的犹豫挣扎起来。
她...下不去手...也许刚刚她自己也并不想死,也许那样做只是想挽回什么吧。
“切,下不去手?”清水春希笑了。
她就知道,还对那个男人抱有希望吗?蠢女人。
因为女人的平静,男孩的哭声在此时才渐渐变得明显起来。
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呜咽,像是已经习惯了忍耐自己的哭声,像幼兽的绝望,只敢在喉咙里吞咽的哭声。
清水春希突然放开了手,那把划破她手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金属撞击水泥的响声。
女人像虚脱一样跪坐在地上,揽过一旁的儿子,也哭了起来。
不仅她,清水春希此时也显得极狼狈。
沾满鲜血的袖口,指尖更冷了,身上还有过敏的红疹,额头的刘海却被汗打湿。
“电话。”她冷静下来的比较快,对还在抽泣的女人出声。
基于刚刚的恐怖经历,女人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