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难道被狗吃了?你的人性呢?是不是也被狗叼走了?!为了让你心爱的孙女嫁给自己的喜欢的人,你不惜胡乱的为孙女挑选一名人人唾骂的浪荡公子,目的就是让这个废物在成亲之日与你心爱的孙女掉包,好让我嫁给那样的男人。试问,当你在做这事的时候,你可有想过‘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你口口声声骂别人遭报应、遭天谴,你可有想过最该遭报应、遭天谴的那个人是你?!”
“你……你……”贺兰氏伸着手,颤抖着,一张老脸因痛而扭曲,脸色青白交错,说不出的骇人。
“够了!”白翰轻突然咆哮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要阻止白心染继续说下去还是阻止自己的母亲继续不知好歹。
只不过当全部的视线都集中到他身上的时候,他突然低下了头,低沉的嗓音里突然间充满了哽咽。“是,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也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对你,不光是我,就是整个白家都亏欠你太多。我知道你不甘心,也知道你恨我们,但我求你,若是有什么怨、又什么恨只管针对我就是,祖母她年岁大了,有些糊涂了,只望你别同她一般见识。今日之后我会送她离开到别处安度晚年,让她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听着他的话,白心染笑了,替她这具身体笑了。“白大人,我从来没说过我恨你们,因为在我心中,你们并不是我什么人,没有情,又何来的恨?你说是不是?”
伪装过后的柳雪岚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不觉的就落下了泪来。她是听说过这个承王妃来自深山之中,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被家人如此对待。比起她,她觉得自己幸运了很多很多。至少她还有个爹宠着她、护着她、爱着她,而心染呢?她什么都没有……
这一刻,她突然想到了家里的那个老头,不知道她这一次失踪,他又该是如何担心、伤心……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或许就不会这么任性妄为……
场面再度陷入了沉静。
白心染收回目光,看向了身侧的张氏。“白夫人放心,宇豪我们肯定会去救他,你只管安心等我们消息就可。”
滑落,她抬脚转身,大步的离去——
血影和柳雪岚随即跟了上去。
留下的人接着在沉静而压抑的房间里沉默不语……
马车上
白心染靠在车壁上,一脸的疲惫。
“心染?”柳雪岚挪到她身侧,握着她放在腿上的手,“你没事吧?”
白心染摇了摇头,掀开了眼皮,看着她,突然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在别人眼中,不管她如何改变,她终究是白家的一份子,可是只有她和她家墨予知道,她同白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但下意识,她突然很想问问身边朋友对她的看法。
柳雪岚先是愣了愣,随即咧开嘴露出两排白牙和两朵梨涡:“心染,我觉得你好棒!至少比我棒!这种人你居然还能忍得下去,要是我,早两拳过去就把他们打死了!”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这丫豪言壮语说得也太假了。还打死呢?上次在酒楼,她被那老太婆羞辱怎么不见她动手?幸好她没嫁去白家,她要真是嫁去了白家,不仅白家的日子难过,想必这丫头的日子更难过。
不过这些话白心染没有说出来,毕竟白柳两家的婚事已经黄了,既然没有了,她又如何去提及那些让人不开心甚至没有机会发生的事?
两人象征性的玩闹了一下,随后也就安静了下来。
“心染,你这件事会是他做的吗?”突然的,柳雪岚低声问道。
看着她眉目间流露出来的担心和无措,白心染暗自摇头叹息。‘这件事’自然就是指白宇豪被人绑架的事,而‘他’自然就是那个男人。
反手,将她手握住,她正色的摇了摇头:“我相信不是奉德王所做。”
是,这件事换做是谁来看,都会怀疑到那厮身上。
而且以那厮的为人,也做得出这样卑鄙的事出来。
可是这件事,凭着她的直觉和分析,她相信不是他。
首先,那男人没必要用这样卑劣的方式引雪岚出现。他已经知道雪岚在承王府中,以他的为人,直接闯承王府要人就是了,根本没必要弄得如此复杂。还把自己的情敌给牵扯进去,这分明就是给自己添堵,这样的事,那厮会做?
其次,若是真正了解雪岚的人,应该知道白宇豪并非是雪岚心中最重要的人。或许雪岚对他有好感,但绝对只是朋友之间的那种。在雪岚心中,柳大人或许才是她最在乎的一个亲人。这一点,跟雪岚接触了七八年的奉德王,不可能不了解。
如果真要威胁雪岚,以奉德王傲慢无礼的德性,肯定是去找柳大人麻烦逼雪岚现身才对,怎么可能把目光投放到白宇豪身上?同样的道理,以他那小肚鸡肠的性子难道很喜欢看到自己在乎的女人为了救别的男人而奋不顾身?
想着那样的画面,那厮难道心中不难受?
再说奉德王府
夏礼珣早就猜到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