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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颜颜露一手(5 / 6)

繁缛,让帝君办事效率低下。

这样的皇帝,若放在现代当个总裁,想必也不差,看起来是个注重实干的人。花夕颜不觉间在心里头比较着。

走到了隔壁他办公的地方,进去之后,只见有几个大臣已是跪在地上不动。她小心擦过这些人身边,站到了桌旁。对面的李顺德向她使眼色,要她磨墨。她拿起墨块,在端砚上垂直地打起了圈儿。

屋里安安静静,只有她磨墨的声音,轻慢的,不急不缓的,融入安静的空气中,协调到不得不引人侧目。

低眸俯视一众朝拜大臣的墨眸,便是不自禁地往她侧颜上望了望,只见她那块丑疤对着他面,却出奇地顺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

“谢主隆恩。”

起身的臣子,一共有六位,行完礼,分成两边,每边三个列队站着。

花夕颜对这些大臣,自是一个都不认得的。

大臣们年纪有老,有中年,有青年。老臣两个,中年三个,青年,与宮相如差不多年纪的,是一个。能到和皇帝见面谈话的大臣,这种年龄搭配也算合理。

随手拿起了一个折子,打开来,掠过一眼,可能已是读过,念道:“朱尔康。”

“臣在。”左侧中间第二个臣子,穿着三品朝服,年约四十岁上下,走出来。

“奏折是你写的?”

“是的,圣上。”

“你在奏折里头状告平衍知府?”

“圣上,平衍乃东陵产棉专区。先帝命平衍知府管理平衍区中棉花供给,不允许进入市场,每年所产棉花均放入棉花库仓,由朝廷统一安排。”

“这事朕知道。”

“可是,平衍知府自前年以来,上书朝廷称受到天灾影响,两年棉花产量锐减。”

“平衍发来的奏折,朕有看过。”

“圣上,经臣调查,事实并不是如此。”

“你是说平衍有人私自贩卖棉花?”

朱尔康跪下磕了脑袋:“臣斗胆向圣上说,私贩棉花此事在平衍应是有许久了。平衍知府理应负起失责渎职之罪。”

“你抓住走私棉花的商人了?”

“臣没有。但臣想一定有。”

“人都没有抓到。你说想就有?证据呢?”

“证据臣有。证据就是臣核对过每年从平衍运至京都织衣府后织衣府成衣的数目,与平衍棉花产量严重不符。”

云眉挑着望了下另外几个臣子,见没有一个出声,墨眸往下沉了沉:“你称数目不符?但是管织衣府与棉花的户部,从来没有和朕提过此事。”

“圣上若是不信,可以取来平衍知府上报的账本与户部账本进行查对。像是去年,平衍知府称棉花产量一亩地为三百斤,但是织衣府当年收获新棉织出的布匹,不到一百。这其中将近一半以上的差距,不可能单纯为织布工匠所为。”

屋内沉默。这数目听起来是挺诡异的。三百斤的棉花,居然只织了一百斤的布。何况说是不止三百斤。

见到龙颜默声,朱尔康继续说:“圣上可以召来户部问话,但是,臣想,户部都不一定留意到这个事。因为平衍所交的账本,与织衣府的账本是两个部门负责。”

墨眸眯了眯:“朕记得你是翰林院的?”

“回圣上,臣是翰林院的,所以,与平衍知府,与户部,与织衣府绝对都没有个人恩怨。”

“那你是如何注意到这件事的?”

“回圣上,臣之前,由于户部缺乏人手,调派人时,臣到了户部工作,核对过户部的账本,所以有此发现,洞察到平衍的玄机。”

朱尔康说完这话,僵硬的气氛又在屋内漫开。

几个垂立的大臣,老臣也好,年轻的臣子也好,一个个都默不作声。可能对朱尔康这一告,都挺意外。只听一个老臣,咳咳咳,几声咳嗽含在喉咙间。

黎子墨望了过去:“张太傅,你对朱卿告的状有何见解吗?”

这位老臣便是那太子太傅张明先。张明先鞠了躬:“圣上,臣以为,让户部的人过来一趟,看户部又是如何解释的。若户部无法解释,或是不知其中有这样的事,可以询问织衣府或是问政于平衍。”

这话也就是说张明先自己都解释不了。

朱尔康道:“臣以为,若圣上要追究此事,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如果这里头不止平衍,是有户部和织衣府互相勾结,互相掩盖,那确实是拿哪个来问都不好。

一群大臣绞尽脑汁时,只听磨墨的声音轻重缓急。墨眸里冷不丁一记目光扫过去,即抓住了她嘴角不及平复的弧度。

李顺德看出了一身冷汗:想这姑奶奶,当真是奇葩,再奇葩不过的人了。要她在这里服侍圣上,不是让她在这里听大臣与圣上议论时笑的。问题是她笑什么呢?

“颜尚书有何见解?”龙颜开口,字句如珠落旁,震得屋内几个大臣均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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