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别人问他们可知王法时,总是牛气烘天地说自己就是王法。
龙希宁听到夏楚悦如此说,右眉微挑,面对霸道的太子,她没有办法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会失望的。
夏楚悦声音一冷,质问道:“按照太子的说法,如果王爷在贵府上受伤,是不是贵府也要负担责任?”
太子一愣,继而有些没底气地道:“本宫会查明事实真相,给宁王一个说法。”
“既然如此,宁王府也会给太子一个说法的。”夏楚悦嘴角牵起,眼中闪过一道狡黠光芒。
太子不信任地看着她,一个不受宠的王妃,能够给出什么合理的说法,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会轻易饶过她,这是他答应永宁公主的。“最好别找替死鬼,永宁的口证本宫不会忘记。”
“没有必要。”夏楚悦挺直胸膛,傲然立于大厅中央,从她身上看不出丝毫怯意,那抹光彩耀眼夺目,令人移不开眼,很容易忽略她本身的长相。
龙希宁坐得有些歪的身子蓦地挺直,双眼隐含期待注视着她。
琪王也睁大眼睛,打算听听她会给个什么说法。
只有太子,虽坐于椅上,看着夏楚悦时眼睛高高在上,脸上浮现出轻蔑之色。
“永宁公主的伤是自己弄的。”夏楚悦云淡风轻道。
众人一愣,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太子怒极反笑,“这就是你给本宫的说法?”他看着夏楚悦的眼神更加冰冷,甚至带上了一丝狠意。
龙希宁蹙眉,这样的说法连他无法说服,特意来找碴的太子岂会认同。
见夏楚悦不说话,太子大怒:“笑话!你别把本宫当糊涂虫,自己怎么可能伤成那样?”
夏楚悦平静道:“嗯,太子说得对。”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三人又是一愣,太子沉声问:“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夏楚悦耸了耸肩,这在别人眼中是极不雅的动作,她做得无一点迟疑,“给说法。太子莫要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听不明白我说的话。”
太子嗤笑一声,却不再出声打断她。
于是夏楚悦接着道:“事情很简单。永宁公主眼高于顶,自然看不到脚下的路,进门的时候脚绊到门槛,宫人离她远,来不及拉住她,她就向前扑倒。如果只是摔上一跤,最多就膝盖手掌疼点。奈何我们王爷的爱妾是个热心肠的,忍不住伸出手去拉了一把。”
看到夏楚悦瞟过来的眼神,龙希宁莫名心虚,眼睛不禁瞟向房梁上。
“但是萧侧妃身子柔弱,架不住永宁公主的重量,于是两人一起摔在地上,不巧的是萧侧妃压在永宁公主身上。于是永宁公主伤势加重,造成现今的局面。”
她说的都是实话,和永宁公主的控诉自然有别,不管谁讲的是真的,太子都会站在永宁公主那边,“哼!你把过错推得一干二净……”
“太子又心急了。”夏楚悦打断太子的话,不看他吃人的眼色,“萧侧妃伤到公主有错,不过她一片好心,总不能视而不见。更何况,永宁公主也惩罚了她,若是再追究,倒显得小气。太子说得是不是?”
太子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他若说是便没法再继续追究,若说不是,真就成小气的人。她可真会挖坑,坑内坑外都是陷阱。
“啪啪啪!”
正当太子左右为难的时候,琪王啪啪地鼓起掌。
几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精彩!真是精彩!”琪王笑道。
“六弟。”太子皱眉。
琪王挑着眉笑道:“皇兄不觉得精彩吗?”他目光专注地盯着夏楚悦,眼睛闪闪发亮,“四皇嫂说永宁的伤是自己弄的,果然有理有据。”
“六弟,你今天来之前没有喝酒吧?”太子不满地瞪他,他是来帮倒忙的吗?居然夸起对方来。
琪王咂咂嘴:“我今日可是滴酒未沾。”他对龙希宁道,“四哥,兄弟来到贵府,难道就用两杯茶招待我们吗?怎么说也得酒肉相待啊。”
“来人,备酒菜。”龙希宁挑了挑眉,也没问琪王在发什么疯,朗声喝道。
作为太子的狗腿王爷,夏楚悦是看不起琪王的,然而这一刻琪王的反常,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谢四哥了。”琪王拱手谢过,然后目光重新投向夏楚悦,“八丫头是乖张跋扈了点,但少不更事。四嫂句句暗含责怪八丫头,却又让人无可辩驳,任谁听君一言,皆会道八丫头自作自受。佩服佩服!”
他笑看着她,只是那眼神怪异,让人觉得不舒服,任谁都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之意,暗责夏楚悦以大欺小,无容人之量。
太子回过味来,也出声道:“确实让人佩服。”
面对二人的冷潮热讽,夏楚悦态度很平静,若是换另外一个女人,早羞得无地自容。
望着前面的女人被奚落,龙希宁心里有些不悦,不管怎么说,夏楚悦是他名义上的女人,纵使千般不好,也轮不到别人来说事,除非他想,他让。
他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