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收回目光,谁知道一瞥之间竟然发现张氏手上的凤凰珠,顿时大惊,霍然起身道:“颜侍郎!”
颜老爷忙不迭的迎上前去:“公公有什么吩咐?”
李宽指着那个珠子,厉声问:“那是怎么来的?”
张氏摸不着头脑,只跪下谄笑着道:“公公有所不知,这是奴家前些日子在街上买来的……”
前些日子?前些日子这珠子还珍而重之的放在坤宁殿里,准备着被皇帝硬要走然后当宝贝一样送给静和呢!
李宽一拍桌子,厉声道:“张氏听旨!”
颜家全家都一个寒战,呼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吾皇有旨:凡无恩旨而携带凤凰珠者,不论品级官职,一律杖责三十!钦此!”
这个旨意其实是李宽临时编出来的。若是平时的假传圣旨,借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但是这个旨意,保管庆明帝知道后只会嫌他杖责的数目太小。
张氏莫名其妙的,连一个冤字都叫不出来的就被侍卫拖了出去。一个作威作福了大半辈子的官家太太,自诩为绝世风华无人可及的人物,就这么被按倒当众杖责了三十。
院子里的杖责声一声声传来,颜家人人跪倒,抖如筛糠。一个侍卫把凤凰珠双手捧着,递给李宽,低声问:“公公可回宫交给皇上么?”
李宽原本心说,交给皇上又要惹一场气生,不如直接送去请小贵人戴上就是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也曾经被静和生生搅和出去打了三十大板,不由得新仇旧恨一起涌上了心头。也罢,咱家一个阉人你都心狠手辣的不放过,就别怪咱家小小的给你报复回来了。反正你圣宠又深重,皇上最多教训教训你也就完了。
李宽拢着双手,闭目养神:“还不快送回宫去交给皇上?”
御书房门外一排当值的大臣屏声静气的处理公务,李宽领着静和,从一排排桌案前走过,到了门前一欠身,低声道:“公子请吧。”
底下大臣都交换了一个惊异的眼神,其中意味,不言而喻:这人竟然单独受召,还是李公公亲自领进去的,其圣宠深重,可见一斑。
颜靖和......到底是有多么受宠?
静和目不斜视的走进内室大门,只听身后轻轻的吱呀一声,门已经被李宽关上了。巨大的内殿里只剩两人,庆明帝坐在巨大的首座玉椅里,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细细的打量着,见了静和便笑着一收,问:“罗勇怎么惹着你了?”
说的是朝堂上今天一堆人参奏罗勇罗将军贪污军饷的事情,有这个能耐的,除了静和,庆明帝还当真想不到别人。
静和肃然道:“臣只是为皇上分忧。”
“朕何忧之有?”
“皇上快没钱了。”
庆明帝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没钱?……我没钱了?……好!好说法!”
他招招手:“静和,过来。”
静和于是踱步走过去,面色庄重端肃,目不斜视,走到近前被庆明帝一拉,一只手整个抓起来她的腰,把静和搂到了自己怀里。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静和感觉自己就坐在庆明帝的大腿上,紧紧相贴,庆明帝一个膝盖卡在她大腿之间,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走。
静和竭力把上半身仰后,尽量的远离庆明帝的胸膛:“——皇上,白日宣/淫,这与礼不合。”
她不说这个词还好,一说庆明帝就立刻想起来,上次也是在这里,眼前这个女孩子衣衫半褪的被自己压在身下,双手被绑在头顶,整块白玉雕凿一样的身体活色生香,虚弱的喘息着任君肆意。可惜当时一股邪火硬生生的被憋在了心里,烧得他几天没纡解,至今都没忘记当时被打断的恼怒。
庆明帝微微的笑了,那个笑容在静和眼里顿时包涵了无数威胁和不祥的意味。
“静和,”他低声道,“朕再‘没钱’,也是养得起你的,哪怕大兴土木、金屋藏娇也养得起……”
静和猛地推开他想站起来,可是随即就被庆明帝紧紧的抓住了手腕,接着皇帝很不老实的膝盖就贴在她大腿之间,磨蹭了起来。
一阵让人酥软的异常从腿间那个被恶意摩擦的地方传来,静和扬起头,倒抽了一口凉气:“……皇上……”
“嗯?”
“白日——”
“食色性也。”庆明帝微笑着慢慢的把手伸进她衣底,从最敏感最纤细的后腰上揉捏过去,“——圣人教导的,朕不敢不从啊。”
宽大的衣襟从削瘦的肩膀上滑了下去,露出半边玉白的臂膀,仿佛微微泛起了艳丽的粉色。腰带将散不散的束在腰上,恰巧勾勒出一段让所有男人都会血脉喷张的凹度,柔软中又带着女孩子特有的、骄傲而性感的线条。
“爱卿今天很是热情嘛,”庆明帝别有意味的向静和看了一眼,“很长时间了?”
静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红得要滴血出来:“臣没什么特殊的癖好!”
庆明帝轻轻的把手覆盖在她身上:“这不是什么特殊的、不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