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姐姐她……”
安然回到她妈的公司一段时间以后,就有人前来说亲。前来说亲的这家公司是北京的一家大公司,和安然家的公司有着合作关系。当时安然家的公司正处在财政赤字的时候,急需要大公司帮助,要是没有这个公司的帮助,安然的父母可能就得坐牢。那个时候,北京大公司的老总有一个儿子,和我们年级一样,他一眼就看上了安然。安然的父母也看上了这个小伙子,在没有得到安然同意的情况下,双方家长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安然结婚的那天,从十八层的楼上跳了下来。地上的鲜血红得就像晚霞。安然离开的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就在她离开的前一秒,我收到了安然的短信,她说:“好好爱自己!”等我拨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是关机了。
安静说完的时候,我已经泣不成声了,一遍一遍的嚎啕大哭。安然怎么能离我而去,我们曾经在夕阳下说好了,一定要等我们白发苍苍的时候,还在海城的海边看夕阳;说好了等到我们老去的时候,互相给彼此挠痒痒;说好了我们老去的时候,天天回忆从前……
“那安然为什么还参加招聘会呢?”周亚楠问我。
“本来我以为安然只是借机安慰我罢了,其实不是这样的。本来安然是想留下的,那个时候她每天都会和她妈妈谈论。可任凭安然如何,她妈妈死活不同意安然留在海城……”
那天,我拆开了安然留给我的那封信,是安然的亲笔书信,我认识她的字体,她的字迹就像纸面上盛开的栀子花儿。那是我们在一起的十年。整整十年。我爱了安然整整十年。
我说完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我给周亚楠说了整整一个晚上,她也哭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我们就和达瓦大叔告别了。那天是我们返程的日子,我要坐车返回故乡,周亚楠要去另一个地方。我们在拉萨站相拥而别。
一天,我在家里闲着没事儿,蹲在院子里看蚂蚁上树。就在那时,周亚楠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们很少联系的,只是偶尔发个短信互相问候一下。这次来电,我有些高兴,高兴的是我怀疑我已经从别人的世界消失了。
“喂?在哪儿玩呢?”我说。
“你猜?”她调皮地说。我们已经一年多不见,这个家伙还是这么顽皮。
“我怎么知道呢?你就像狼一样,到处瞎逛呢,我猜不到。”我说。
“我在后海等你!”
后海,就那么几秒,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么名字,但似乎又是那么模糊。我终于想了起来,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和爸妈告别后,我就背着包走了。
我要到后海,我要寻找我曾经最爱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