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妇女,而且家里一般有出海的丈夫,当然经济条件也不太好的那种。这种当地习俗流传已经很久了。在最初的时候,海城是一个及其不发达的海滨城市,这里的人民也靠出海捕鱼为生,有时候丈夫出海一出去就是好多天。那时候当然也没有手机,这些家里照顾老人和孩子的妇女就只能一次次到海边远眺自己的爱人为何迟迟不肯归来。为了让出海的丈夫也能够看见自己,这些妇女也给自己戴上了头巾。久而久之这种现象就形成了一种风俗习惯,而妇女头上罩着的头巾也被称为“望夫巾”。听罢,其余的我们三个都被这个故事吸引了,也为这种最朴实的爱情感动了。
到达海边的时候这里的游客已经有很多了。这是我第二次或者第三次来海边,但对我来说我还没有见过春天的大海。海边阳光明媚,蓝天和大家互相交映在一起,我分不清海和天的界限。看着眼前的大海,我们就像刚从马厩里被放出的野马,脱了鞋子就朝大海跑去。
春天是生机勃勃的。就像精灵一样的一群群海鸥在海边的上空盘旋,它们时而冲向蓝天,时而就像箭一样冲击大海,接着就抓起一条金枪鱼来。我看得激动不已,那是一种何等的生命体验。海鸥的叫声简直就是天籁,我看着它们自由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海风从东方缓缓吹来,从我们身边走过的女子的裙摆轻轻舞动。我幻想着下一次来海边的时候一定要和安然十指相扣。
“喂。过来。过来。”潮湿的空气中传来帅哥的呼喊声。我放眼望去他已经离我有一段距离了,我们分散在周围的三个家伙一起朝帅哥跑了过去。
“怎么啦?”我气喘吁吁的问他。
“你们看沙滩上,这是什么你们知道吗?”帅哥显得有点儿神气的问。显然这是他在仗着自己是本地人的身份欺负我们几个外地来的。这个家伙,总是爱这样,不论在什么情况下,总是喜欢“卖弄”自己的才华。卖弄本身没有罪,卖弄的多了似乎就变成了一种罪。每当我们回答不出来某些问题而他能回答出来的时候,他往往就有一种优越感显示出来。
“这是什么啊?不就是几个小孔吗?大老远把我们叫过来。我在那边还捡石头呢!”胖子嘟囔着埋怨到。
“你个死胖子,你懂个毛。”帅哥拍了一下胖子的头说。接着帅哥从自己背后的书包里拿出了一把小铲子。关于小铲子是帅哥在什么时候准备的我们根本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注意过,宿舍里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玩意儿。看来这个家伙就是为了在我们面前显摆才偷偷准备的。
帅哥拿着铲子朝着沙滩上的一个如笔芯那么粗的小孔挖了下去,我们都弯腰低头看着沙子被一点点挖开,挖开的沙子堆在一旁,形成一个小沙丘,但很快这个沙丘就融进了沙滩里。我们盯着帅哥挖着的小洞,心想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我眼睛向周围瞟了几眼,看见沙滩上类似于这样的小洞还有很多。
挖了不一会儿我们就看见,帅哥在挖出来的沙子里找到了一只小螃蟹,螃蟹横着迅速逃跑。我们三个都惊呆了,这个小孔里原来还有这样的秘密。出于羡慕,我们捧起海水就泼向了帅哥。
“这些家伙,居然敢欺负我。”阳光下,金色的沙滩上奔跑着四个快乐的“少年”,我们似乎在追逐帅哥,但我们又不是。我们只是在风中奔跑,让四个快乐的身影永远镶嵌在四月的记忆里。
后来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此时海潮刚刚退去,沙滩上的小孔里不仅会有小螃蟹,而且还会有小虾。因为潮退了的缘故,它们为了呼吸或者逃命,就留下了沙滩上的小孔。在沙滩上或许有一项很好的活动,那就是拿着小铲子挖螃蟹。
我们手里拎着鞋子,卷起了裤管,在沙滩上唱起了《水手》。我们坐在沙滩上,刑扬尽情地拨动着吉他的琴弦。海水、浪花、白云、海燕还有沙滩已经成为我们的一部分,它们就像音符,飘在湛蓝湛蓝的海面。
看着大海,我想起了海子的那首诗,“春天,十个海子复活……”。
从金沙滩我们一直走到了万平口海水浴场,万平口是海边最火爆的地方,这里的游客已经是花花绿绿的一片。现在潮水已经退了,万平口对面的礁石已经全部裸露了出来,可以看见很多游客三三两两朝太公岛走去。
“我们也上去吧?”刑扬说。海风吹着他的长发,显得十分飘逸。我曾经很不解,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为什么要留长发。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在风吹起来的时候真的可以迷倒万千少女,甚至一些男人。也难怪那些男性艺术家都要留有长发。
在朝太公岛走去的时候,帅哥告诉我们三个说,一定要注意脚下,潮退了会有海星被留在这里,还有一些大的螃蟹。走在一处低洼的地方,我们四个开始低着头在水坑里找帅哥所说的东西。螃蟹我是见过实物的,但海星只是见过图片。这里的人似乎喜欢找东西,不管男女老少都在这里低着头找东西,很多人还拿着看似专业的工具。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像螃蟹那么普通的东西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为之倾力。但后来帅哥告诉我们,那些人是专门挖一种叫做海虹以及一些别的廉价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