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刑扬过完生日以后,张岩荣就算是彻彻底底的“自己人”了,除了“自己人”这层关系以外,我和她还是地地道道的老乡,这样说来还真是亲上加亲。出门就是这样,总得有人才好办事儿。从大嫂那里我要到了刘苏的电话号码,看着那一串数字我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在眼下,什么方法都没有那个管用。
以前我和刘苏也见过面,但是只是傍着安然和她打过招呼,离熟悉或是发展成为朋友这种关系还是很远的。
有了她的电话以后,我就开始和刘苏慢慢聊天,我们起初聊得不多,我只是给她发一两条短信,或者偶尔打电话问问借什么书比较好。那个时候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请吃饭,毕竟刚刚认识;再说请吃饭也得有个缘由,不然人家还以为我看上她了。起初刘苏就说,有安然为什么还要用她推荐什么书,安然看得书比她多多了。但我总会告诉她,安然的电话打不通,或者发了短信没人回复。还有一次,一个礼拜天,我正在去学校的路上,看见一个女孩儿在拨弄自行车的链条,显然是链条滑了。修理自行车这种事儿我算是干多了,别说安个链条,要是有工具了,再大的问题我也可以解决。我二话没说,就过去帮忙。原来弄链条的是刘苏,那天早上学校有急事,她就借了自行车往学校赶,但还真是不巧了。
就是那次机会,我和刘苏更加熟了,她也很乐意更我说点儿什么。慢慢我们就聊得多了,从她那里我也知道了安然的一些事情。时间久了就成了真的朋友,虽不像和张岩荣那样的朋友关系,但是毕竟已经上升了一个层面。那时候我发现刘苏经常一个人去图书馆,我也就开始去图书馆,每次都能很巧的和她坐在一起。有时候我还会和她讨论一些读书心得,这样我们谈得就越来越多了。
渐渐的我从刘苏那里打听到了安然平时的一些喜欢,比如说喜欢看什么书,喜欢在哪儿个自习室上自习,喜欢吃什么菜,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这些情报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有了这些消息,最起码在具体操作的时候会有个一些基本的规范和准则,避免盲目瞎搞。不是我没有间接问过安然这些东西,只是每次她都说自己对什么都还好,没有特别的喜好。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其实她在说谎。往往说没要求的时候就是要求很高的时候,只是假装不说而已,到真正实行的时候,就会显示出一种厌烦。
本来我以为海城这座靠近南方的小城市不会下雪的,但那年就是下了,而且下得很大。在此之前,海城也曾下过雪,但是终究没有这次那么大,那么美。
没过几天海城的气温骤降,也刮起了很冷的风,接着下起了雪。这是我来海城以后遇见的第一场雪,当我看见雪的时候差点跳了起来。很多南方的同学都没见过雪,他们竟然可以兴奋到翘课去操场或者楼下打雪仗、堆雪人……
我喜欢雪要胜过其他天气,总感觉雪天会有感人的事情会发生。不过海城的雪和故乡的雪不一样,家乡的雪冬天下了,等到第二年春天才会渐渐化去,所以一个冬天我都在雪地里奔跑。
白雪一连下了好几天,整个大学城简直就是童话世界,行走在雪地里的安然就是童话里的小公主,而我就要做那个白马王子。
就在那场雪中,使很多同学感冒了。我们宿舍四个人,除了我和帅哥,其他两个家伙也感冒了,刑扬每天擤着鼻涕叫骂“这什么鬼天气”。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一个地道的南方人哪能受的了这种不南不北的气候。在那次雪中,感冒的还有安然。那天我去图书馆,她正在那里复习功课,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我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看见旁边垃圾桶里有一大堆的鼻涕纸,再看看她的鼻子,已经红得像苹果一样了。当时我只是问了问,说了一些关心的话;时候我就给她买了药,买了一些水果。我要是亲自送她,她肯定不会收,但我请了刘苏。
雪下得似乎也很有意思,正好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了。在我上高中的时候,过圣诞节这种西方节日的嗜好还是不明显的,但现在上了大学反而对这种节日十分推崇。我曾经以为这是一种文化的流失,但现在看了,这其实是一种文化吞噬。当然也有商机潜藏在这里,我也曾经试想过,是不是有些节日就是有这种商业意识。
刑扬不愧是南方来的,他早就看好了商机,说让我们一起合作,去买一些平安果等东西,包装起来再出售,这样就可以赚到一笔钱。除了他,我们三个对经商根本不了解,光听刑扬一个人在嘟噜嘟噜的说。那天关于他的那一套理论我是一句没有听进去。
最后表态的时候我说:“看大家。我没意见,怎么都行。”
“我听说在街上摆摊是违法的,好像城管会没收东西而且会罚款,弄不好还会进局子。”胖子鼓着两个腮帮说。
“你听谁说的,胡说八道,来这儿这么长时间了,你见过有个城管吗?还指不定哪儿睡觉呢,才懒得管你。再说不会跑吗?要腿干什么?”刑扬说。
“可是……我听说跑了要被抓的……”胖子又小声的说。
刑扬拍了一下胖子的蘑菇头说:“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