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了啊。出国多好啊,出国了又能见识到新的东西。”安然羡慕地说道。
也许她真的不了解,一个人为了一个人选择离开,她在做决定的时候是多么心痛。我知道白静是因为我才离开的,她本来已经收到了国内一所大学的通知书,但她还是头也没回的走了。我知道这段青春缺乏一段感情,白静看着我,就像我看着安然,我们都是青春的虫子,爬在青涩的回忆中。
我和安然将中午发生的事情抛诸脑后,边走边回忆起过去。黄昏的时候是太阳落得最快的时候,没一会儿我们就感受到海风迎面吹来。秋天的海风就像少女的秀发,吹着你,就像秀发佛过脸颊,让你体会到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我喜欢海城秋天的海风,它是天下最美的风。
海城大学最大的好处就是离得海边近,假如仅靠十一路的话,顶多走半个小时;若是骑了自行车,那就更好了,一路向西,不到十分钟就可以来到海边。我们学校虽然离着海边近,但我一直没有机会去,这次算是头一遭。在大学四年的时间里,我去海边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或许你会觉得我是不是奇怪,一个黄土高原的孩子,大海就在身边居然没见过。不是我对大海有意见,是我从小怕水,尤其是那种看不见底的水,见了就害怕。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爸爸骑自行车带着我去外婆家,当路过一处水库的时候,爸爸停下来小便,我坐在老式自行车的后座上,当我看见那一汪汪黑乎乎的水,就捂起了眼睛,哭喊着叫了起来。我感觉里面会有一个水怪会跳出来将我拉走,或者里面还有别的什么让我害怕的东西;我小时候一直不吃鱼,总感觉那就是水里的妖怪,我要是吃了它,总有一天它的伙伴也会将我吞下。关于水的记忆太多了,我近乎是黄土高原的一块土疙瘩。
没走几步我们就到海边了,海城的海边果然就像是电视上看见的一样。虽然此时光线已经暗了下来,但我依然可以看见有很多人。现在虽然已经不是旅游热季,但是还是有篝火晚会这样的节目。我们走过去,惊奇地发现围着一堆篝火正在跳舞居然是些老爷爷和老奶奶,他们手拉着手,还唱着欢快的歌。我们被他们的生活态度吸引了,这样的年纪居然还有这么丰富的生活。火焰在晚霞中越来越明亮,一段段那个年代的歌声像波浪一样,打在游客的心上,舒适而又温暖。我幻想着等我和安然老到牙齿掉光的时候,我们也在海边燃起篝火,跳起草裙舞。
在黑暗中我看见一趟趟白色的浪花赶着海面过来,它们成群结对,一来就是一波。海城的沙滩我是从来看不见尽头的,据听说这里的海岸线位居全国海岸线前列。
我正要和安然说话的时候,却发现安然已经提着鞋子朝海的方向走去,我放佛看见了电影里的情结,一个受情伤的女子正在自杀……一想到这里,我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难道她刚才的笑都是装的?
“安然。你等等我。”我连鞋子都没脱就朝安然跑去,因为我不会游泳,我得赶在海水还没有没过我的时候抓住她。
听见我的叫喊,安然回过头来,朝我轻轻微笑了一下。我能感受的到,安然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笑,没有一丝牵强的意味。这下我长吁一口气,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可以落地了。她真的吓死我了。
“你过来。你看那是什么?”安然朝着我喊着说。
原来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就说我认识的安然应该不是这样的,她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我也冲着她笑了。
“你在说什么?”我喊说。在海边喊话是没有回音的,有时候逆着海风说话,声音是很小的,我们只能靠喊话来交流。我很喜欢那样的说话方式,因为每一次都是用心、用力再说。
“你往那边看,你看那是是什么?”安静用手指向海的那边说。
我的眼睛本来就不大,加上现在的光线又不好,我只能学起孙悟空的经典动作。我眯着眼睛向远处看,看了好大一会儿才发现远好像有几盏黄色的小灯在海面上随着波浪摇晃。那黄色若隐若现,我看不清它是什么,只能心里猜猜。
“那是灯塔吗?”我问安然说。
“算是吧。那是给晚上回来的渔夫准备的,他们按着灯的方向前进,就能安全回家。”安然说。
灯塔就是目标,人生也需要目标,假如没有了目标,那人就像是大海中找不到方向的小船,越走越远,总有一天会走向大海的深处,永远不会再回来。看着远处的几个闪烁的灯塔,我感到一丝欣慰,安然没有变得一蹶不振,而是还能知道自己的方向,她没有迷失自我。
海浪一层一层拍打过来,我的鞋子已经完全湿了,一直湿到膝盖以上的部分。晚上的海水虽然不是那么热,但总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安然虽然脱了鞋子,但裙子的摆也被浪花打湿了。很多人在夏天来海边玩,是从来不在乎海水会不会把自己弄湿的,我曾经亲眼见过有女游客穿着裙子就跑了进去,那种激动的心情估计一般人是难以体会的。假如你也有那种经历,那一定胜过来海边游玩十几次。
夜晚的海边确实是安静的,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