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
“赶紧说。”我推了王聪一把说。
“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听见咱们班几个女生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许是她们八卦吧。”王聪朝我翻了翻白眼说。虽然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不能信,但今天我的却看见安然确实和平时不一样,而且我有一种预感,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的。
按道理说是安然考不上是不可能的,她每次模拟考试都是全校第一,而且分数都接近以往北大清华的录取分数线。就连我们学校里资深的老师都说安然肯定能考上北京大学。我很疑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虽然希望安然能考上北大,但我也希望她考不上。考上了,我和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北大我肯定是考不上的。
“那后来呢?”周亚楠继续问道。
后来老师把安然从班里叫了出来,去了好长一段时间,大家都知道,肯定是学校的几个老师在一起帮着给她估分。至于具体谈了什么我们不知道,大家只是在班里互相讨论自己的事情,或者出去找个老师给参考参考。
看着安然出去,我的心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我坐在椅子上就像丢了魂一样,他们说什么我嗯什么,他们不说,我就呆呆看着桌子,脑子里乱成一片。
安然回到教室的时候脸色沉重,大家似乎都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刚开始还好好的,突然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几个旁边的女同学耐心地安慰着安然,我们几个安静地看着。那个时候才体会到,原来很多东西是你想不到的。那个时候对于我来说,她绝对是最重要的,任何事情只要遇见了安然,就必须靠后排。
等到大家填完志愿的时候,几个哥们约我一起去玩,理由是一定要放松一下。其实这些都是放纵的借口。告诉他们几个在楼下等我后,我就走到了安然的座位前。这个时候,她还是哭着,脸都哭花了。我知道她心里的难受,要是能的话,我情愿把自己的分数全部给她。看着她,我也是一阵心痛。本来我想说什么,就在要说什么的时候,安然起身离开了,几个她的好朋友也跟着出去了。我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感涌上心头。
我们几个一起迈着大步子离开了实验中学,我回头看了看教学楼前飘扬的五星红旗。人生的又一个阶段已经结束了。
等到成绩出来没几天全国高校就开始紧张地进行录取工作了,结果就是传言一样,安然果然没有考上北京大学,而是被录取到了海城大学。我被录取到南方的一个之前我听都没有听过的学校。
安然真的没有考上北大,尽管她的第一志愿填了北大。填志愿的时候我偷偷看了,她所报的高校我一个也不敢填。
“那她为什么没有复读?你怎么填的志愿,竟然被录取到自己根本不知道的地方。”周亚楠蹬着嘿嘿的大眼睛又问我。
“她那个时候的压力太大了,找过医生,医生说她不适合再上高中了。否则怕得了精神病。至于我,我报第三志愿的时候随便选了一个,没想到还真被录取了。”我挠了挠头笑着说。
“那后来呢?你们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应该受的打击很大。”周亚楠好奇地问。我发现她总是乐意听这样的故事,有时候我们看电视,她净看这种桥段的电视节目。当我好奇地问她为什么喜欢这种故事后,她竟然催着我讲下去。
后来安然不知听了那位高人的意见,直接选择去海城大学。我不甘心,也不想就这么离开云县实验中学,与安然越来越远。我在老师的建议下,选择留在本校复读。其实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我留下来的真正目的,那就是第二年一定考上海城大学。而且从我那个时候的水平来看,不需要多么努力我就能考上海城大学。
复读的日子被称为是高四,也是人生中最黑暗的岁月。我们班的同学都是那种考得不太理想的学生,所以一开始的时候班里就会流传出谁谁谁要考北大,谁谁谁要考清华。国内一流的名校都被他们挑完了,当外地来的同桌问我明年要考哪里的时候,我坚定的回答了:“海城大学。”
同学听见我的答案很是惊奇,按着我的水平复读一年考一个一流大学还是没有问题的。我也知道自己应该有这样的能力。但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对任何大学不感兴趣了,海城大学在我心里是最好的大学。
“原来你有这么传奇的故事啊。”旁边的周亚楠笑着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吧,有的人虽然说出来了,但还是有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部分。这些都无关性别。”我喝了一口水说。
周亚楠静静的听着,我感到她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活泼了。
“你们在一起过吗?”周亚楠问我。
“在过。”
“爱过吗?”
“爱?”我看了周亚楠一眼,接着说道:“爱过应该。”要说爱,我真的不明白,我和安然在一起的时候,那究竟是不是爱。我们或许爱过,又或许没有爱过。对我来说,这至今是一个迷。
我们本来还要说点儿什么,但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