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不会武功,柔柔弱弱的,去了一定会受人欺负…要不然再给你封个官?…可又不能封你将军,去了还不是受人欺负…那怎么办怎么办?…许宴染,你倒是说话啊…”
长乐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乱窜,但许宴染却是无悲无喜。
许宴染默默的摘掉头上的帽子,跪在了地上:“陛下,贫僧是来辞行的。”
长乐颤抖的伸出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许宴染那头柔弱的小黄毛,竟然就这么不见了:“你,怎么会…是谁,竟然敢给你梯度,朕去砍了他…”
“陛下,是家母!”许宴染拉住气势汹汹要找人算账的长乐,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许宴染,你疯了?”长乐红了一双眼眶。
除了上官敏玉,从来都没有人让她这么心疼过。
许宴染是她的知音,但在她眼里,还是她的弟弟,欺负起来很爽快但欺负哭了又心疼,那个眨着水润润的小眼睛,白嫩嫩的小豆丁,明明柔柔弱弱的可怜样子,但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便会跳起来跟人拼命。
那不要命的小模样,那为了自己护着的人拼命的小模样……
总是一张刀子嘴豆腐心,陪着自己打过群架,陪着自己扮过街头的小要饭的,陪着自己一起海扁习彦卿…后来,上官敏玉昏睡的漫长岁月,他却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不遮风不挡雨,但他就是站在自己身边,不曾离去。
许宴染抬头看了眼长乐,叹息一声:“陛下,别哭!”
长乐的眼泪却啪的落了下来,她懊恼的踢了许宴染两脚,哭着吼道:“有话起来说,我什么时候让你跪过我……”
许宴染无奈的站起来,他也不过比长乐高出那么一点点,便抬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满眼的怜惜,劝道:“陛下,这些年,你已经为帝后殿下流了太多的泪,就莫要再为许宴染哭了,以后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