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代表宫外没有自己的“眼睛”,而这东郊之事,自然是探子禀报于他的,却不曾想到这纠缠如此甚深。
他见太子面色如常,四皇子亦是淡然自若,嘴角不禁浮出了一抹深意,心道:这两个儿子城府可真够深的。
他不自觉地压下满腔的冷意,将一枚金牌往地下一摔,仓啷啷地一阵响。
乔慕轩弯腰捡起,触手冰凉,似有丝丝寒气沁入他的心底,借着淡淡的烛光,只见上面笔走龙蛇的两个篆体字——
太子。
他的手禁不住一颤,几步迈上前,道了声:“父皇,这金牌乃是儿臣府中的,父皇从哪里寻来的?”难道,与东郊六弟之事有关,莫不是被人栽赃了。
他看向乔慕锋,乔慕锋也瞅着他手里的金牌,那确实是货真价实地太子府令牌,怎么会在父皇手里,若父皇知道东郊之事,这令牌在父皇手里也不难吧。
他们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滑过了一丝了然。
“老六在东郊竟然遭遇行刺,如今下落不明,这令牌是行刺之人遗落的,但是行刺之人却公然承认自己是四皇子府派出的人,这事还真是蹊跷呢!”苍瞿帝沉了沉思绪,道:“你们一个贵为太子,一个贵为四皇子,是不是要做个解释?”
乔慕轩心中一紧,不禁暗暗发笑,隐隐有些明白了。“儿臣不知,但太子府令牌遗失却是儿臣的疏忽,才引得人栽赃于儿臣,皇室之家,历来波涛暗涌,儿臣不愿见得骨肉相残,父皇伤心啊。”
乔慕锋也上前道:“父皇,那黑衣人和这金牌绝对是人故意而为,目的是离间我们两兄弟之间的关系,他好坐收渔利之利,儿臣定会查出主事之人,请父皇放心。”
他们一番话说得情意恳切,听到最后,苍瞿帝心中竟是一软,脸色也宽和许多。
“够了。”苍瞿帝眉头微微皱紧,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下面:“都是朕的儿子,竟然在这里闹出这种笑话,如何服臣心、服民心?老三,老四,你们太让朕失望了!”
众人皆听得出来,苍瞿帝是不想再追究此事了,不免心下一安。
“行了,去把老六寻回来吧,他无事便好,若有事……至于他心仪的那个女子,就娶回府里做个妾室吧……”苍瞿帝缓缓地靠在龙椅上,微阖着双目,沉意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