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海看看。
雷柏在知道了情况后,既担心卓宁他们又担心银星熠,和银星熠回到洗剑园后,找了一些骋翁平时配制的止血解毒的药给银星熠重新包扎了一下,立刻就要去请梁玄来。倒是银星熠心悬卓宁等人,又顾虑此刻正是半夜,实在是不宜打扰别人,阻止了雷柏,他不敢告诉雷柏平溱岛的事情,只是让他先去南海看看。雷柏也很着急去南海,嘱咐天赐好好照顾银星熠后,急急忙忙地去了南海。
雷柏走后,天赐陪着银星熠在洗剑园中,看着银星熠虚弱无力的样子,围着银星熠团团乱转,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六神无主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银星熠心中涌起阵阵温情,反倒是过来安慰他,一再说梁玄医术高明,肯定可以治好自己。又说那时卓宁他们也回来了,他保证要讲一个把所有人都逗笑的笑话给大家听,还许愿说要带天赐去成都玩一天。
天赐虽然有好几百岁,终究是小孩心性,见银星熠还有精神说笑,又许了那么多好处给他,也没那么着急了,看时间也不早了,道:“我飞得不快,到乌衣镇的时候,天也该亮了。你可不许有事,一定要等着我回来啊!”
天赐虽然着急,可乌衣镇离洗剑园不近,他的飞翔速度的确不快,等把梁玄请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快不早了。尽管银星熠的情况比昨夜还要糟糕,但他还是不顾梁玄的阻止,挣扎着从打坐的木榻下来,坐在桌子边让梁玄诊治。
在乌衣镇的时候,天赐已经把情况大概的说了。梁玄一到什么客气话也没说,看了看银星熠的气色后,又解开纱布看了银星熠的伤口,跟着搭上银星熠的脉搏细细的诊断了好一会儿,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埋怨道:“银世兄,卓宁公子都说有事情的时候不会和我们父子客气,你怎么还把我当作外人?有病了不赶快来找我们,反要顾虑一些虚礼。倘若耽误了病情,让我如何去面对卓宁公子和回澜小姐?幸好骋翁告诉我,你最近靠火桫虫草提升功力的事情是真的,不然如何能挨到现在?年轻人死要面子,意气用事,行事真是不知道轻重,中了鲛人的蜇丝刺岂是闹着玩的?”
银星熠见梁玄连伤口也没有给他包扎,更没有用药,勉强笑了笑,道:“那就请梁先生快点用药吧。我还想过一会儿去南海呢。”
梁玄摇头道:“便是有天大的事情在等着你,三天之内你也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你手臂上的伤口看来虽然吓人,但皮肉之伤其实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要解毒,一般的解毒药物对这种能伤害修道人的厉害毒素根本便没有效果,到不如让毒血流出来好一些,这个伤口是不能封闭的。说实话,鲛人一直生活在大海中,鲜有上岸的时候,世人对其极不了解,能解他们蜇丝刺之毒的少之又少。我也是不久之前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知道了蜇丝刺解法的,现在让犬子去找解药了。不然只要是中了他们的毒,神仙也难救。”
银星熠一听要休息三天便急了,道:“能不能快一点?师傅他们已经去了南海好些日子了,一直没有消息,我也想赶快去南海看看。梁先生对鲛人的情况了解么?”
梁玄看了看他,正色道:“鲛人的情况我的确是了解一点,不过要等你好了以后才告诉你。你要是想快点去南海的话,现在就什么也不要想,先平心静气把自己的身体调养好才是首要任务。像你目前的状况,什么都做不了。”
银星熠自己也觉得十分虚弱,更明白有了上次去冥界的前车之鉴后,梁玄现在肯定是不会对他说什么的,点了点头,不再追问,让天赐招呼梁玄。但刚才还兴高采烈的在玩梁玄药箱的天赐居然冷哼一声,一溜烟地跑了。
银星熠只得和梁玄相视苦笑。银星熠告罪一声,请梁玄自便,自己回到屋里专心调息去了。
下午,梁默和神情古怪的雷柏一起回到洗剑园。众人来到银星熠的房间中。
银星熠也硬撑着来到桌子旁边坐下,看了一眼梁默带回来的堆在桌子上的解药,不禁一呆,原来解药竟然是雪蚨。只是堆在桌子上的雪蚨虽然是白色的,但僵硬难看,毫无光泽可言,与银星熠从天山上带回来的一点也不一样。银星熠禁不住也涌起古怪的感觉,心中充满困惑,抬头看了看站着的雷柏,又看了看正在打开药箱忙活的梁默。
在外面玩耍的天赐也跑进来,伸长脖子一看,早忍不住抢着嚷道:“原来解药就是雪蚨!”抬头问雷柏,“你不是去南海了么?怎么会遇见梁默,并和他一起回来。”
梁默快手快脚的拿出一个研药用的,陶瓷烧制的精巧白色小碓窝,然后抓了一些雪蚨放进去,将它们和他从药箱中拿出来的丸药和在一起,一边捣药,一边很惊奇地道:“天赐,你也认识雪蚨?莫非天山上真的也有雪蚨?我就是去南海找雪蚨,刚好遇见柏兄也在南海,便和他一起回来了。”
天赐冷哼一声,愤怒地将头扭在一边道:“我不和你这个坏蛋说话!”原来他还一直记着和梁默的仇怨,上午银星熠原本要挑起他的责任心,才让他陪伴梁玄,好化解这段嫌隙,但也没有成功,所以只有和梁玄相视苦笑。想来昨夜要不是实在没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