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骅看见雷德跌到,也有些内疚,甩手泄气的道:“好吧,让雷伯自己决定。”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雷伯。
雷伯见大家都要自己决定,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做过如此重大的决定,他吭哧了半天才道:“那我还是听雷德的吧,他是最聪明了,听他的因该没错。”
雷骅虽然对雷伯的决定极不满意,但因早有言在先,他也不好再说什么。雷音却像没有任何意见似的,什么也没有说。他们先送雷伯来到同心苑外,才离开雷伯回到雷泽。
白俊从贺老那里了解了当年所有的情况后,来到茶韵茶楼等卓宁和回澜。他对贺老兄弟的遭遇很同情很感慨,但也无可奈何,毕竟那已经是一百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说起来,贺老和峨眉剑仙的仇怨十分简单。一百多年前,贺老的兄弟身上寄生了一株紫云灵芝,恰巧被云游的徐韵琼发现了。徐韵琼为了将紫云灵芝移植到峨眉山上,齐根砍下贺老兄弟的原形,带回峨眉山,然后丢弃在一旁,将紫云灵芝移植到峨眉山腰的一棵古树上。
被徐韵琼丢弃的树干后来被肖韵馨做成了一个钻地梭。肖韵馨做的时候只是好玩和练习的性质,可钻地梭做成以后,先后救了肖韵馨,卓宁、回澜、白俊多人的性命,发挥了极大的功效,却是始料不及的。当然这件事情,贺老并不知道,就是白俊也只知道卓宁和回澜有一个肖韵馨留下来的钻地梭,而不知道钻地梭是用贺老兄弟的身体做成的。
贺老的兄弟虽然被徐韵琼齐根砍断,仗着多年的修炼,并没有死,又从树根上抽出新的枝条,这就是贺老制作“晨露”的原料。不过贺老的兄弟还是免不了元气大伤,失去了清醒的意识,再也不可能幻化成人,从此成为一棵平常的茶树,实际上是名存实亡了。
由此,贺老恨透了峨眉剑仙。在知道了雷神人杀光了峨眉剑仙后,就将雷神人视作朋友,一心想要结识,这才发现了雷德被火麒麟叼走。
白俊对贺老兄弟的遭遇并不感到奇怪,不管仙界还是尘世,人类都不会把一棵树视作生命的。尘世中的人为了各种的目的,毁坏了大片的森林。徐韵琼砍掉一棵茶树实在是极平常的事情,即便是她发现了那棵茶树是有道行的,就像贺老说的那样,徐韵琼也只会将其视为妖孽,也不会对杀死一个妖孽有任何的犹豫。所以,徐韵琼回到峨眉山后,根本就不知道,也不会在意还有一个茶树修炼成形的贺老因为她曾经杀死一棵树,而恨了峨眉剑仙一百多年。
白俊慢慢的呷着“青枝绿叶”,对贺老的仇恨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他也并不太把一棵树的生命当作一回事,觉得这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现在担心的只是卓宁、回澜和雷德,不过他和雷德一样,对卓宁和回澜是充满信心的,所以,他现在非常的享受他正喝着的“青枝绿叶”,享受着目前难得的空闲。
眼看天色渐渐的晚了,白俊还没有等到卓宁和回澜,他离开了乌衣镇,和昨夜一样,在野外过了一夜。第二天,依旧到茶楼等候卓宁和回澜。
卓宁和回澜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同心苑,一进门,发现骋翁正好好的坐在畅心阁的大厅中的太师椅上等他们。两人齐齐的松了一口气,来到骋翁的两旁坐下。
“赶得这么急,是不是不相信爷爷可以平安度劫?”骋翁佯怒道,心中对两人能够及时赶回来不知有多么的高兴。
“爷爷,你自己也知道了?”卓宁担忧的问。
“当然知道了。到你们要度劫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这种事情自己一定会先知道的。”骋翁这话不错,天劫原本就是上天对修道人的检验,预先知道实际上也是对修道人定力的一个考验。
骋翁站起来,伸出兆食指点着卓宁和回澜,严厉的道:“爷爷要先警告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一会儿不许胡乱帮忙,度劫只是爷爷一个人的事情。听见没有?”
回澜抬头望着骋翁,不依的叫道:“爷爷!”
骋翁的脸色变得柔和起来,道:“爷爷有你们两个作孙子,即便有什么也没有遗憾了。”
卓宁想起母亲,颤声叫道:“爷爷。”
骋翁看看卓宁,再看看回澜,觉得自己已真的无憾,微笑道:“爷爷得你们之助,连日来功力大进,且心怀大慰。白俊将此命名为畅心阁实在是有道理。我此刻只觉得天下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住我,放心吧,爷爷必可安度火劫。”
看卓宁和回澜还是一脸的忧色,骋翁又道:“这种事情你们想帮忙也帮不上忙,反而让爷爷不安心。”见两人忧色不减,骋翁忍不住斥道,“你们也是修道之人,怎可徒让外事乱了自己的道心?像你们这样对感情念念不忘,日后怎可功行圆满,得道飞升?”
回澜垂下目光小声道:“爷爷,我们要的只是生活,并没有想到什么成仙得道。”
“胡说!”骋翁拂袖而去,“记得,不到后天午时,你们不得到静室中来。”回澜此言,骋翁虽不同意,但心中着实安慰,惟恐再说下去,自己也要变得善感起来,只有佯怒离去。
卓宁和回澜对望一眼,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