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循声望去,那名宫女已经倒在血泊中,双眸瞪得无比大,白皙双手紧紧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脖颈,血染红了宫女的脖子,染红了她的手,艰难的挣扎着最后的呼吸。
短暂的艰难呼吸,宫女的瞳孔放大,紧捂着脖子的双手慢慢松开,无力的垂在了地上,是的,她已经死了。
被杀宫女的身旁,黑衣人手中长剑还在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血,嗜血的长剑在阳光下泛着白光,夹杂着鲜红血液,看起来异常惊骇人心。
宫女的身边一盘桃酥点心散落一地,看来是路过后花园时候发现了黑衣人,惊恐尖叫起来,黑衣人怕打草惊蛇便拿她开了刀。
站在原地的阮清香看着惊人的残忍一幕,尤其那血流成河的场景,吓得尖叫起来,瘫软的蹲在了地上,此时,姜玉溪知道情况非常不利,阮清香惊恐的尖叫会让两名黑衣人提高警惕,可能会提前动手。
忽然,不远处原来一声哨响,这是宫中召集禁卫军的紧急哨声,这一声响,姜玉溪的心更加慌乱了,但这种情景下,姜玉溪尽量让自己沉着,以好想出正确的下策。
摆脱身边黑衣人的纠缠,姜玉溪快速朝阮清香跑去,与此同时,宫女身旁的那名黑衣人也迅速朝阮清香跑去,但是,姜玉溪已经处于被动状态,因为黑衣人的距离上比自己占有优势,即便自己爆发力再强恐怕也难以捷足先登。
预料之中,手拿嗜血长剑的黑衣人来到阮清香的身边,一把将其提起,姜玉溪迅速奔跑过去与黑衣人交手,此时,身后的那名黑衣人也紧随而来,三人纠缠之余,有人重重的一掌打在了姜玉溪的肩膀上,巨大的推力让姜玉溪的身体飞出一丈多元,最后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后背着地,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差点背过气去。
手拿嗜血长剑的黑衣人抓着阮清香便飞上树梢,准备逃走,而在黑衣人魔爪中的清香只能无力的呼喊着:‘安玉公主,救我,救我啊。’
另一黑衣人见姜玉溪被摔得差点背过气去,短暂瞬间不会缓过来,便想在禁卫军来临之前连同姜玉溪一同劫走,眼看快要走到姜玉溪身边,楚庄澜飞快赶到,身后还跟随者大批禁卫军,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飞上树梢。
楚庄澜扶起摔在地上已经瘫软的姜玉溪担心问道:‘没事吧。’
忍着浑身几乎散架的痛楚摇摇头,楚庄澜将姜玉溪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用身体撑着姜玉溪的身体,自己的手绕过姜玉溪的后背,紧抓着姜玉溪的另一侧肩,姜玉溪表情痛苦,紧皱起眉头。后背处衣服因为与地面摩擦而破损了一块,露出洁白棉花。
而紧随而至的血鹰赶来时,两名黑衣人已经带着阮清香逃走,空中还回荡着清香的呼救声,血鹰二话不说,一个飞身飞到树上,朝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追去,与此同时,禁卫军也朝黑衣人方向追去,只是敌我功夫悬殊太大,禁卫军跟出去不远便不见了黑衣人和血鹰的踪影,只得原路返回。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双眸阴冷的看着姜玉溪,嘴角扯起一抹邪笑,是楚庄严,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双眸却满是阴暗,透着浓浓的邪气。
‘怎么?太子妃受伤了?’楚庄严走到姜玉溪和楚庄澜跟前看似关切的询问。
这段时间楚庄澜一直忙于公务,无暇顾及其他,所以楚庄严才会敢一次一次的行动,让无法抽身的楚庄澜屡次陷入被动局面,冰冷的目光看着楚庄严,压低声音道:‘屡次动手说明你真的很没有自信,只能用龌龊手段逼人就范,可惜,你永远都只能是次子。’身旁已无太多人,楚庄澜的声音低的只有他们三人可以听到。
楚庄澜的一席话让楚庄严的表情几乎扭曲,在这个以长子为尊的社会,楚庄严无论怎样努力仍不能夺得皇上的宠信,虽然表面上看似对他十分青睐,可最终还是将太子之位给了楚庄澜,而自己这个二皇子,却只能忍辱负重,只因为自己是次子,便抹杀了他的一切努力。
楚庄严狠狠的攥起双拳,楚庄澜知道,自己的话深深地戳在了他的痛处。
‘总有一天,江山是我的,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长子不一定为尊,次子也不一定就次。’楚庄严的话语字字阴冷,信誓旦旦。
远处传来太监拉着长音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皇上楚世渊表情严峻,辗转走来,身着绣龙棉袍,头戴束发金冠,威严之气压倒众生,所行之处,跪倒一片。
免礼平身后,楚世渊看到冬青树旁死去的宫女,脸色更加阴暗。
‘澜儿,宫中屡次遭刺客袭击,你作为太子,连皇宫的安全都不能保证,将来如何统治这铮铮铁蹄踏来的江山。’口气中带着失望和指责,气愤的看着楚庄澜。
楚庄澜将扶着的姜玉溪交于他人,跪于楚世渊面前道:‘儿臣失职,还请父皇责罚。’
身为太子,不能以事务繁忙作为借口,宫中出了这等大事,闹出命案,即便知道是谁所为,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谁也不敢妄自菲薄。
楚庄严走到皇上身边,朝楚世渊躬身道:‘父皇,皇兄今日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