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夙止眼神一挑,望向那上了年纪一板一眼刚正不阿的老臣,“钟大人所说的实战与纸上谈兵有冲突确实不假。请恕夙止无理,敢问奉天有为将领何人?”
“是老夫,严正。”严正以上四十,却还是一副精神异常的身板。
夙止微微一拜,“请恕夙止冒犯,敢问严大人几个问题,第一再出战之前是否生在前线?”
“老夫带兵杀敌,虽不在前线,却也身在其中。”
“是否观天象。”
“阴雨一看便知。天象若不知,老夫岂非傻子。”
夙止微微一笑,“在严将军手下,共几个分队,那个分队领将最为出色?”
严正大笑,“六个分队足够,领将必都是最为出色的。”
“那剩下的问题,夙止不问也罢。”
严正大怒,“笑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孤容嘴角笑意正浓,他欣赏夙止就如欣赏一副醉人心脾的画。“严大人先不要动怒。听她说。”
夙止朝前走了一步,踏在正殿中央。“大人也说,西蛊这场战事是近年来最为棘手的,先不说地形之诡异,易守难攻,再者诚如夙止所问,第一,君主与民众目标相同意志统一,可以同生共死。领将应是第一个踏出冲锋线的人,军士才有动力和决心。第二,天象可不知阴雨,昼夜,阴晴,寒暑,四季交替都是作战应提前考虑的,第三,且不说严大人有六个分队,就算严大人只有两个分队也应该明白,谁才是最有能力更得民心更有战斗力,这样才能够分配,谁更占天时,更占地利,更占人和。倘若连最基本的这三点都搞不清楚。就算打了胜仗,也会劳损兵力,添加无辜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