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贵客,老爷让你赶紧的回去。”
“贵客?什么贵客?走开走开,没见少爷我忙着吗?”薛少琛不在意道。
那小厮一见,同身边的仁青使了个眼色,突地向前将人给抓住,直接将他往回去的方向架着走,还一边道歉道:“少爷对不起了,夫人说了你不愿回去便直接将您拖走,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少爷见谅!”
“哎哎,你们赶紧松手!”薛少琛挣扎着,怎么都挣脱不了,又朝着赵贺辰喊道:“小哥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去找你啊……哎你们别拉我,我自己会走!”
看着那远去的几人,赵贺辰淡然地转身便走,那书生感叹了一声:“果真是有权有势的人家,活的这般恣意,哪像咱们这般为三餐劳心劳力。”
“你也别羡慕了,人家可也是个有才识的,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便当上了知县。”旁边摊子的另一书生说道。
“谁知道呢,听说家里边背景大着呢,刚才那小哥没抓住机会,真是可惜了。”
几人闻言皆是惋惜地叹了口气,能得贵人赏识,自己才能爬了上去,若不然便是一辈子窝在这小镇子里当个穷书生了。
这交谈声可是不小,一字不漏地传进了赵贺辰的耳中。他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了一眼薛少琛离去的方向,眼光微闪。
看了看天色,赵贺辰往杂货铺中走去,回头一想却记得只有谷秋清楚满月酒该置办些什么,想起先前说过在城门等,也只好先折返了回去。
走到了半道,便瞧见了谷秋的身影。只见她满脸着急,一见这赵贺辰急忙迎了上来:“姑爷去哪了,谷秋找了许久了呢。”她见着赵贺辰并未出现什么意外,总算放下心来:“少爷走路太快了,谷秋都跟不上。姑爷换了多少银子?咱先去置办些东西。”
赵贺辰将怀中那十两银子拿了出来,也不顾谷秋惊呆了的脸色,自顾说道:“谷秋姐姐买了娘亲说的东西,还要给娘子买上一匹布做新衣裳,爹爹娘亲的也要,还要买好多好吃的。不用省着哦,辰儿会赚钱。”
“姑爷,你怎么来的钱?”谷秋狐疑地看向赵贺辰,那些个药草也不过两百多文钱,这十两银子对于一个普通人家来说,有些可是一辈子都没见过。
“辰辰赚的银子。”赵贺辰笑眯眯地看着谷秋,却是不肯说了具体的缘由。
谷秋也不再追问了,她原本便是一个丫环,在人前虽说要装着唤他一声妹夫,也断没有刨根问底的权利。再说了,这事之后告诉小姐,姑爷肯定不会隐瞒的。
想到这里,谷秋也不再在意,拿着银子直接去铺里。
赵贺辰跟着过去准备提着东西,却见对面一家首饰铺子,呆呆地看了一下便收回来视线。
谷秋挑挑选选了许久,最终才将东西给备了个齐,她将余下的银子交还给赵贺辰,皱着眉说道:“也不知为何,这办喜事用的物事可是一下子涨了不少银钱,有些香烛还直接断了货了,怎么这么多人要置办这些东西?可真是奇怪了。”
赵贺辰想起之前掌柜说的话,心里边早有计较,却也没接过谷秋的话。两人直接往城门外走去,见林爷子已经在那候着了,道了一声歉才上了牛车。
牛车悠悠地走着,两人回到小河村已经是傍晚时分。安亲王妃见着两人提着那般多的东西,很是吃惊。
几人将东西整理妥当,谷秋将给段云苏买了的东西送了进去,又忙去了厨房接过安亲王妃手中的活儿。
晚饭时候,赵贺辰不经意地同安亲王说起了今日从济仁堂听来的消息,看着安亲王与安亲王妃两人微变的脸色,赵贺辰装作懵懂地问了句究竟是什么意思,却被安亲王打发回了房。
看着赵贺辰走出了屋子,安亲王妃才长叹一声道:“看来上头那人过得可还真是不错。”
“往年都不曾关心过选秀一事,没想没想到有一天事情会落到自己身上。”安亲王闭眼微阖着,半晌后才睁眼说道:“上边那人的心思咱也知晓,当时将我们贬为平民,就是看在安亲王府的男丁一个瘸一个傻,对他没有半分威胁。”
“可是云苏说了,你的腿脚是能治的,待她出了月子,便打算针灸辅助治疗,你也能撑着身子起来走上一两步试试。还有小宝……”安亲王妃看向那张轮椅,王爷总有离开它的一天。只是若是上边的人得到消息,那……
安亲王沉声道:“最起码在外人面前,我必须要继续瘸着,辰儿也必须继续傻着。小宝年纪太小,等小宝长大,他的根基早已坐稳,不会成了他的阻碍。如今太子私底下定是已有谋划,赵方的消息想来不久也会有了。”
“王爷的意思……”
“京城风波定会再起,云苏现今也生了,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必是要夺了回来。”安亲王轻轻握住安亲王妃的手:“这里虽清静,却终究不是我们的根。”
看着门外,农家院子里升起的袅袅炊烟,还有那绿油油的农田,安亲王妃浅叹一声。这里虽是清苦,但这样无争无斗的日子实在是舒心。只是男人有他的雄心壮志,自己心里边也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