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可是称兄道弟的好朋友,你爹喊我明老弟,你可不应该喊我叔叔?再说,我比你大了不少,喊我叔叔你也不会丢脸。”口中说着,手上却不停,文华再也说不出话来,只痛得嗷嗷大叫。
文夫人在门外听着文华的鬼哭狼嚎,揪心不已,几次三番想要冲进去阻止明之轩,都被文有财拉住:“明老弟你还信不过么?他头先说过的,按摩穴位,越是痛,越是证明此处穴位映射的器官功能不佳。华儿身子太弱,自然会觉得很痛。有疗效就好!”
为了儿子的疗效,文夫人只得按捺自己,眼泪涔涔地守在外面。
他们哪里知道,文华本来可以不用这么痛的。谁让文华不开眼,非要纠缠李芸,被明之轩打上了“情敌”的烙印?对于敌人,明之轩是不会手软滴。
文华根本还没有男女的意识,他只是想和李芸玩儿,不料却遇上了醋缸子明之轩,也实属倒霉。
文华吃足了苦头,以至于从今以后,他见到明之轩就如同老鼠见了猫,能绕路走绝对不面对面。从这以后,李芸每隔十天定时与明之轩一起去给文夫人诊脉,文华虽然想找李芸玩,但却因为害怕明之轩,而不敢露面。明之轩也没有太过胡闹,经他治疗,文华的身体渐渐有了起色。此后的两个月里,明之轩上午教课,下午坐着文家的马车往返于平镇和六合村,学堂的课业和文华的治疗两不耽误。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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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芸在街上闲逛,逛着逛着就到了彭山的面摊前。
此时街上的人还不多,面摊没有客人,彭山眼尖,先看到李芸,迎了出来,喊道:“芸丫头,怎么就你一个人?”
李芸扬起小脸,很是亲热的叫了一声:“彭大叔。”对于朴实的彭家人,她打心眼里喜欢。
李芸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彭山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想不到明先生还有如此高明的医术,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彭山听说李芸想要买马车,立即喊了自家娘子出来守面摊,热情地表示要带李芸前去。李芸心里觉得彭山亲切,便没有推辞。和彭家娘子寒暄过后,便跟着彭山前往交易牲口的市场。
彭山指着一个中年汉子,道:“这人叫刘二,是镇上最有名的牲口贩子。”
刘二远远见了彭山,笑着道:“彭山,一大早来这玩儿啊?”
毕竟,这牲口市场卖的都是马、牛、驴子之类的,彭山开面摊,先别说他用不上,就是他用得上,他也买不起啊。
彭山有些不高兴地道:“这地方臭烘烘的,谁一大早来这儿玩儿?我是带我侄女来买马和车的。”
刘二打量了李芸几眼,见她虽然眉清目秀,神情稳重,穿得却是很普通,哪像是买得起马车的主儿?于是嗤笑道:“别逗我了!这普通的马儿加上车子,最便宜的也得十三两银子!”
彭山怒了:“怎么说话呢?你瞧不起我,还敢瞧不起我侄女?我告诉你,我侄女可是咱们平镇最厉害的大夫,这点小钱不在话下……”
李芸插嘴,更正道:“彭叔,我不是大夫,是药师。”这个年代还没有专门的药师的概念,她想,便从她开始,让这个职业被天下人知道并接受吧。
彭山不知道药师是什么,却毫无条件地站在李芸这边,接口道:“我侄女可是咱们平镇最厉害的药师,文府昨儿专门派管家去请她来,就是让她给他家少爷制药呢!”
刘二露出不相信的神色:“药师,这是干什么的?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彭山你什么时候也学别人吹牛了?”
彭山面色涨得通红,正要发怒,李芸拉了拉他的衣袖,仰脸道:“彭叔,说了他也不懂。”从怀中掏出银袋,看着刘二淡淡道:“我出十五两,给我好一些的马车,要快,要平稳。”
刘二本来心中一脸不高兴,看到李芸手中的银袋,贪婪地瞪大眼睛,咕咚的吞了一口口水。想不到,这年纪小小穿着普通的丫头竟然果真有钱,还好刚才没把人得罪狠了。他立即换上笑脸,要多狗腿有多狗腿,点头哈腰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位姑娘莫怪,小的给您赔不是了!小的这就带姑娘去挑马儿,保证姑娘满意了!”
彭山一脸得瑟:“嗯,算你识趣,不然,我找别人买去!我不怕跟你说,我侄女这是买第一辆马车,以后她会买更多的马车,你把她伺候好了,有你的好处。”
刘二点头哈腰:“是是是,这位姑娘您放心,我刘二保证擦亮眼睛,给您选最好的马儿。”
李芸不过一晒,并不放在心上。将银子晃了晃,李芸淡淡道:“只要马儿合我心意,十五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请跟小的来。”刘二立即麻溜地带着李芸和彭山去马棚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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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五一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