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手持盾,一手拿着长枪的中年汉子,只见他满脸横肉,身上古铜色的块状肌肉如同裸露的山岩,无声地诉说它蕴含的毁灭性力量。
对于这样的蛮力大汉,冷月向来是不放在眼里的,因为依靠自己快准狠的风格,不出三招自己便可以将他制服,不过这一前提的实现必须是自己手无兵器才行,但依据现实来看,特别是自己也是持枪拿盾的情况下,本来轻而易举的胜利就变得有点遥不可及了。
“刚才我在看台上都已经看到了,你确实很强,但我认为,那只是投机取巧而已,只有近身肉搏真刀真枪,才是真英雄。”
那个汉子,轻蔑地说道,“瞧你这个小身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姑娘呢!”
冷月没有回话,只是死死地盯住他,然后拿着这两个笨重得令人讨厌的物什,和他隔开了一段距离。
“即使副将军一职不用亲自上阵杀敌,只需在军营之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但是近身肉搏一向是我北明军的骄傲与荣光,身为副将军又岂有不谙之理,你们说是与不是!”
战鼓“咚咚”大响,军士们慷慨激昂,索先锋接着说道,“就让短兵相接的激荡,来唤醒我们征战的,英灵!”
漫天盈野的欢呼呐喊,夏侯宇充耳不闻,只是看着对比雷破军来说单薄渺小得不值一提的冷月,心中又是七上八下。
这一次可是真正面对面对抗了,冷月,无论如何你可要胜利,否则你的牺牲就都白费了!
冷月再一次将面甲覆上,踏上征途……
宏大而又喧腾的嘈杂,响彻校武场的每一处角落,直撞得人心沸扬,热血激荡。
正午的太阳也完全是一派夏日的面孔,怒放的阳光正在烘烤着草原上的温度,直至将它抜升到可堪与气氛相匹配的高度。
“冷锋,我看你还是乖乖认输吧。”
雷破军一边说着,一边脑袋左晃晃右摆摆,引得颈骨发出阵阵脆响。
而冷月则是小心周旋着,警惕着他可能待会发动的进攻,只是这足有四尺多高的盾牌还有这么一挺一丈有余的长枪,除了加快冷月疲惫之外,毫无用去。
“既然如此,那么就坦然接受死神的召唤吧!”
说罢,雷破军就如同拎一个垃圾袋般把盾牌高高拿起,同时将长枪举过头顶一个翻转,将枪头对准冷月,举重若轻般朝着冷月奔跑而来。
虽然冷月也很想如他一般持盾举枪,似火星撞地球般强强对抗,可是还未等冷月调足内力将这两个傢伙提起,雷破军就如同一只狂象般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而且自己正处在他庞大身躯的阴影之中。
无奈,全凭本能,冷月身一低,让盾牌护住自己,再将长枪靠着盾牌斜斜一抖,只听见一声由两个盾牌引起的金属撞击而发出的巨响,震耳欲聋,冷月有那么一瞬间都听不清场上的声响,只觉得嗡嗡声萦绕,然后自己就被这迎面撞击的力道震得连连后退,到最后长枪稳住身形时才发现,刚才雷破军的一击,竟然将自己震飞出百十来步,要不是由盾牌护住自己,冷月这会估计都要止不住吐血,而且这还是对于内力深厚者,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严重的当场毙命。
看着夏侯太子一脸沉重阴郁,众位将领即使心中畅快也无法发作,只能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和若有似无的笑意,可最终还是被夏侯宇清冷的眼神一扫,全部立即肃了肃面容,接着观看似乎毫无胜负悬念的比武。
“怎么样?
刚才这一雷霆之击的味道如何啊,小绵羊?”
雷破军轻松地说道,同时又握紧长枪,准备朝着还惊魂未定的冷月发动再一波的如同推土机般的攻击。
“刚才,还只是用了我不到三成的力量,你就已经招架不住了,那么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连我都为你担心起来了。”
是啊,接下来该怎么办?
冷月仍在大口喘气,刚才一撞将自己体内的气血都震得微微一乱,在自己的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如果再是这么避无可避地对抗的话,自己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