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家娶亲,都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是堂堂一国的储君。”
说完,冷月两眼一白,等着夏侯宇做何解释。
没想,夏侯宇扬起头,哈哈大笑,然后猛地头俯下,敛去笑容,现在夏侯宇和冷月相距还不到一个中指的距离,只不过冷月并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然而是一脸笃定。
这倒让夏侯宇吃惊不小,若是以前,那些个女子早就羞得无地自容,双眼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在北明国,只要本太子愿意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
夏侯宇稍稍镇定了下,两人仍旧维持着这一微妙****的距离。
“这么说来,北明国很是特别?”
冷月不退反进,无所畏惧地迎了上去,两人的鼻尖无限趋近。
不过这会,夏侯宇却分明有了一丝退却。
“太子殿下,你倒是说说,冷月很想听一听你们北明国的风土人情,奇地怪理。”
对峙了一会,最终还是夏侯宇败下阵来,这时被加热过度的药盅正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夏侯宇乘机移开,握住裹着布的把手,边把药盅拿开,边侃侃说道。
“理论上,我夏侯宇在北明国,几乎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将药盅放定,夏侯宇转过身来,仍旧端坐在玉椅之上。
冷月稍微往上靠了一些,黛眉轻挑了下。
“名义上我是太子,实则已经相当于一国之君,因为我的父皇夏侯极,已经多年未上朝,而且也已经移驾到皇宫西苑,专心参禅悟道。
所以,北明国的大权,实则就是掌握在我这个太子手中,而父皇对我也很是信任。”
夏侯宇说得眉飞色舞,一脸自豪。
而冷月也只是淡淡地听着,既不好奇,也无倦怠。
“这么说来,你岂不是无冕之王了?”
陡然间,夏侯宇面色一沉,脸上那一直洋溢着的妖邪之气也一下子收敛了不少。
“也不尽然,虽然我大权在握,但是朝堂之中仍旧少不了反对我太子之位的势力,比如我的诸位已经成年的皇弟,比如朝中那几位一直力主父皇还朝的所谓正直清流之臣,比如几位手握重兵却不服中央调配的封疆大吏,单单这些,就足够我应付的,幸亏一直以来,我都牢牢掌控着我北明国的主要军权,才不致于让权力旁落……”
忽然间,冷月截道,“军权,北明国的中央军权是你掌控的吗?”
“是的,北明国的中央军权包括拱卫陵京的南北两大营,总共约二十万的军力,这可是我们北明国精锐中的精锐,还有包括陵京卫戍力量、皇城守卫、东宫八率,还有……”
说到这,夏侯宇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登时一停,转换语气。
“冷月,你还想对我北明国的军事力量,很是感兴趣。”
“你不是想要娶我吗?”
冷月没有被他这突然一问吓到,反而显得更加的坦荡。
“在我决定是否嫁于你之前,我总该考量一下我的丈夫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我。
你也知道,我是在西商国的皇宫中长大的,政治上覆雨翻云、兴衰荣辱之事见得太多了,有可能这会你还是朝中显贵荣耀加身,保不齐下一刻就触怒龙颜满门抄斩。
所以,这等关系到身家性命的事情,我不得不思量再三。”
“冷月,你究竟是怎么跌下山谷的?”
夏侯宇话锋一冷,双眼寒气料峭。
“身怀绝顶武艺,眼神中又满是杀伐之气,来历又可说是不明,万一哪天我被你杀了,岂不是太冤了?”
不到一会,夏侯宇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又挂上他那招牌般的邪笑。
“对于我而言,这也是关系到我身家性命的事,我不得不思量再三。”
“对于我的过去,我不想多提。”
冷月一说,忽然兴致全无。
“我只想说,我绝对不会害你,更加不要取你性命,虽然这对于我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冷月斜了夏侯宇一眼,轻蔑地说道。
“既然我北明国大致的情况你都了解了,那么对于太子妃的事情,你考虑得如何?”
要不是夏侯宇再次提起,冷月都忘记了这个最关键也是最原始的问题。
“你就这么亟不可待吗?”
夏侯宇又扑到了冷月面前,邪邪地注视着她。
“是的,我可以说我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别拿什么都等了这么多年了,连这一刻都等不了的话来搪塞我,没见到你之前,我还可以抑制住自己的感情,放任它为多年前的一场美丽邂逅,可现在不一样,你就在我的面前,活生生真真切地存在,我无法再对自己说不。
对,我就要你,我要你答应我。”
夏侯宇激动得双手紧握住冷月双肩,待到冷月狠毒一看,夏侯宇才讪讪放开了手。
“既然你对我坦承相待,那我也告诉你,要我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