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若嬨微嗔,只感觉四肢百骸都似散了一般,丝毫使不上力气,被他箍在怀里揉捏就如****一般,轻轻推了他下,就似在讨好一般,倒是迎合了他的意思,就这方便的体位,按住她双肩往下压去。
“嗯……”弥漫的靡音似耳语,传入她耳中,他享受非常,她却是再也经不起折腾,狠狠在他腿上捏了把,“有完没完啊?”良沐憨笑,双臂紧紧抱住她不放手,哀叹:“或是一直在水中泡着多好啊?”
“臭美,我不洗啦……”若嬨挣脱着起身,良沐无折哀求着她放松,自己意犹未尽的草草了事作罢!临了还求道:“白日里不尽兴,晚上继续。”吓得若嬨希望今日能有两个太阳。
五月五日时,阳重人中天。喜龙日正好午时,因仲夏登高,顺阳在上,五月正是仲夏,此日艳阳高照,是太阳的节日更是驱邪之日,家家户户早早便踏青采了艾叶,蒿草,与门头悬挂。大门前又熏了除五毒破数鬼的烟,厨下的娘子们半夜便起来包了粽子,早时入锅大火煮,待中午吃,又黏又劲道。
若嬨与良沐也加入齐列,早早起身也没经繁琐的打扮,梳洗干净简装驱着马车,去了附近的山头,让小厮找了几处蒿草多且平坦的山脚,女眷们方下了车,各自去采蒿草。
良沐对这些不甚感兴趣,但是有娘子在的地方,他是必到的,一手扶着她,一手紧握刚采来的蒿草,踩着被露水阴湿的地面,脚下一滑一滑的往前走,倒是兴致盎然。
“去年的时候过端午,家里太忙,都没有时间去山头采蒿草,还是干娘给的呢!”若嬨叹气,今日是端午,但亦是女儿节,该是女儿会娘家的日子,但是廉家这种情况,她如此能走脱,虽然早早送去了礼物,又书信几封说了想念,秦夫人更是不会与她计较,还说过段时日便来看她,但心里还是难受。
身为相公,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良沐紧挨着她,握了握她微凉的手掌,“干娘那么疼你,必是不会放在心上,待日后我们接他们二老过来,颐养天年就好了。”
若嬨微微点头,忽然看见前面有一株大腕状的黄花,忙弯腰去采,被不远处的贺氏狠打了手掌,怒道:“什么色的不好采,非在今日采个黄色的?”贺氏虽是面色凶,但是好意,若嬨笑着点了点头,眼神却瞥向不远处的吴炳,他的眼神也正往这里巴望呢!
贺氏咳咳了两声,她才转了眼色,若嬨调笑:“弟妹就是采了也没事,倒是嫂嫂可万不能碰,你可是好事要到的人儿哦!”廉家大哥的一周年马上便过,贺氏就可以自由改嫁,谁也约束不了她,所嫁的虽是下人,但良沐与若嬨都十分的重视,早早便许了丰厚的嫁妆财资。
纵使贺氏在挑剔,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就是那不喜人的性子丝毫没有更改,却也是直来直往没啥坏心眼的人,若嬨也不厌烦她,总比着面上一套背地里说不定这么弄你的人强多了。
贺氏对她说的话,自是嗤之以鼻,往良沐的方向努努嘴巴,“你别美,看见没有,你刚走,后面的人便紧跟了上来。”若嬨微微抬眼,便见杜氏与杜三娘正与良沐站在一处说着什么,杜三娘是笑得春风拂面,然杜氏却是冷瑟三秋。
她若是能笑得出来才怪呢!正所谓没有不通风的墙,才几日不到,杜氏便得了风声,找到良沐的门上去闹了,但良沐已先前有约定为由,四两拨千斤,便否了她的意思,闹得杜氏绝食作为要挟,不过说来也奇怪了,她今个不是绝食禁足吗?怎么也出来踏青呢?
若嬨唇角弯了弯,摇摇头:“嫂嫂,时辰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贺氏虽然不喜良沐与若嬨的突然闯入,但心里也明白此事她左右不得,再说他们夫妇待她也算不错,自然知道倚着大树好乘凉的道理,所以自然是帮着她们的。
朝着良沐的方向唤了声:“二兄弟,来扶着弟妹下,我们该回了。”终于有人叫自己,良沐早已忘了仪表,撒丫子往若嬨这里跑,笑嘻嘻扶了她胳膊往回走。
杜氏冷着的脸子更寒冷几分,死瞪了杜三娘一眼,“看你这点本事,说几句都扭扭捏捏,能成什么事情?”杜三娘不想辩驳,但她是真的喜欢良沐这个人,想与他们处好关系,就算是将来过了门,也不能招人白眼不是?
马车刚入了二行街,便见廉家众家丁娘子丫头,具是围在门首附近盘着,待老爷夫人们下来车,小厮们忙着接过丫头们手里的蒿草,纷纷悬挂在门头上,守门的陈四与柳二则端着大大一盆子古怪草叶,拿到门口来熏。
夫人过了弥漫着白烟的大门,听着大伙口中念着祛病除鬼的口头禅,禁不住面上挂了笑容。若嬨刚刚回来自己院子,后厨的娘子便传了菜单过来,上面罗列着早上需吃的节下应景的吃食,与其他府上互传的粽子。
“枣粽,肉粽,白糖粽,白糕,团子,油酥子,菱角糕,咸鸭蛋,蚌粉糕,鱼蓉糕,豆腐,五黄等,蒲叶酒,荷叶酿,雄黄五种……”如此云云说了几篇子,就连各户上的分量小到斤两都定的准成,且不失体面。
若嬨听着甚是满意,点了点头将花名册送了下去,“如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