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意,杜三娘亦是露出小女儿家的羞态,“姑母,二哥哥待我就如亲妹妹一般好呢!”杜氏挑眉,自得道:“那是自然,我家三娘可是美艳的人,谁见了不是喜欢的,你说对吧!夏娘子?”
“当然,三娘子青春之美与我家夫人的绝代芳华自是不同。”夏儿心底闷笑,咬牙说完便在没了声音,杜氏与杜三娘大眼瞪小眼一阵,都没了动静。夏儿见她们无事便想着回去复命,杜三娘忙喊住她:“夏娘子,可是要去嫂嫂那里?”
“正是,三娘子可有什么交代?”夏儿转身,笑问。杜三娘急说了声“你且等等”便跑回来屋里,取出个七彩线盒子出来,“我与你一起去嫂嫂那里,编几个七彩线耍。”
夏儿只笑着点头,在前面带路,刚进了院子,就被冬儿拦住了,赔笑道:“夫人刚刚睡下,三娘子若是无什么大事,明个再来吧?”
“这样啊!那我去大嫂那里吧!”杜三娘惋惜着转身走了,夏儿见人走远,愤愤出了口气,“夫人可真是睡着了?”冬儿点头,“真的睡着了,可有事?”
“以前老太太那头是暗地里撺掇杜三娘与老爷的事,但老爷为人严禁,也就算了,但现在在我们这些下人面前,她竟公然这么说,着实不给夫人面子,污了老爷的名声。”夏儿也是有事在身,不宜久留,又叮嘱了冬儿几句便走了。
待若嬨转醒,冬儿便将夏儿的话讲与若嬨听,她嗤笑一声,“皇帝不急太监急,杜氏在怎么撺掇,又能如何,良沐这棵大树不动,她又能耐他如何?”说完,接过冬儿手中凤钗,放在手中把玩。
若是别人她说不定会防着点,然杜三娘可是杜氏的侄女,良沐防着她还来不急呢,岂能娶她过门,真是异想天开的笑话。
“娟儿可回来了?”冬儿点头,帮着她梳理发髻,“刚刚回来,说是那里好几日没得收拾,脏得很她便在那里收拾了,又做了饭菜,累的一身臭汗,我让她下去收拾了。”
“唉!”若嬨禁不住叹气,林白真是让她放心不下,可为他找了几个服侍人的丫头,具是让他冷脸色给哄轰了出来,就是若嬨身边的丫头过去帮衬着,都难得个好脸色。
若嬨手扶着酸胀的额头,叹道:“若是娟儿过去不招人白眼,那便让她时不时过去照应着吧!”冬儿点了点头,手道轻缓的帮她揉着额头,“夫人,下面能使唤的人手不够,老太太那头的人又不好指使,要不然咱们出去卖两户人家过来打下手可好?”
娟儿刚刚换洗好进来,便听了一半,忙道:“夫人若是买的话,也帮着大舅爷家买一户来吧!”若嬨苦笑:“他连服侍人的婢子都不要,还能要户人家?放在那里岂不烦人。”娟儿却是笃定点头:“一定会的,夫人可不知道那里造得,唉……都没法说了。”
若嬨可以想象一个单身汉过的生活,点了点头:“行,他就是不要也硬给他塞进去。”
话说买两户人家可不似买丫头那么简单,先让外院的管事去人牙子那里联系了数日之久,才碰见个合适的,听人伢子说是前任府尹退隐泉州故里,因路程太远固没有带走,放了良身的丫头小厮,以及签了活契的几户人家,统管着外宅内院一众闲杂,包括帐房现对之流。
廉家原有的几名管事,具是上了年纪的老管事,且与杜氏上下通气,是不管若嬨院里的事情,然临县带来的均是丫头小娘子,就是夏儿稳妥些,也是一人难做数件事,整日里忙的脚打后脑勺的,不仅炕头心疼,就是若嬨看了都不忍。
厨下的几个娘子就更是上不得台面,做个小灶吃喝还成,若是遇见个大摆宴席,怕纵使用尽浑身解数,也是敌不过廉二房里厨下的。再说良沐在铺上做的越来越稳妥,整日里与私家商号,跑海外户都是有联系的,也不能总是出去吃酒不是?
他不予自己说,那是心疼自己没啥子经验,又怕被杜氏拿了不是说事,若嬨这么想着又是叹了口气,“虽然价格贵了些,但还是要买的,将来必定用的上。”
夏儿手里握着花名册和价钱,眉头皱的别提多紧了,“夫人,老爷的商路刚刚稳妥些,与家中过活银两少的可怜,这几日具是在用夫人的贴己钱过活呢!然杜氏那头还三天两日挑剔没有好菜好饭吃,贺氏也是怨声载道的,若是在使钱买了这么些人回来,那要多大开销啊?怕是夫人的一个店铺的钱都不够使。”
“一些个不挣钱的人还抱怨?”若嬨冷哼一声,“若是在抱怨,你便与她们说,大众的伙食,若是嫌弃,便自己出钱与厨下的娘子开私灶。”
夏儿点头称是,又问:“夫人你说这几户人家给多少银两合适呢?是签个死契,还是活契呢?”
“当然要死契,省的日后麻烦不是。”若嬨说着,将小秋手中的账目接过来,细细的看,这里记着营业月余自己店铺上的收入,有了廉家各位女眷的鼎立相助,以及各方面的宣传效应,钱倒是挣了不少,用着也是活络。
虽然良沐那头的钱,都压在这几趟跑海的大船海外货上,但也足够他们吃穿用度一段时日的了。便从自己私帐上开了几笔出来,看的冬儿直揪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