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又将老娘的果葫收入手中扔了出去,炕头他娘取过帕子抹了抹嘴巴,“我们啊!就是个做奴才的,莫要辜负了主家的月钱,为主家分忧就好,决不可搀和太多,让主家自己拿主意吧!”
为娘的心思,炕头明白点了点头,“儿子明白了。”然夏儿不喜欢听这话,将手中的果子放在一边不肯吃,“我就知道我家的主子待我好的如同一家人,若是我连心思也不帮着出出,心里不安生。”
这话有理,但却忤逆了炕头他娘,炕头抬眼看了看娘亲脸色,倒是没啥变化,伸手碰了碰夏儿:“夏儿姐可是生气了?”夏儿何其玲珑的人物,听他意思便明了尴尬着红了脸望向王氏,“婶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莫要痴心才好。”
王氏也是个爽利人,夏儿日日过来陪她帮衬着她照顾着,她怎会不知道夏儿是个护主子的好丫头,摆了摆手,“婶子怎会生你的气呢!”扭头望向炕头,“就你鬼心思多,怎的?担心我给你未来媳妇小鞋穿。”
炕头被数落的嘻嘻傻笑,夏儿薄脸皮,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婶子,你说啥呢?”王氏爽朗大笑起来,“婶子说错了嘴巴,该打,该打……”
屋里头三口人正热热闹闹有说有笑着呢!忽听西头屋里有老婆子喊叫:“我饿,我饿,我饿……”夏儿忙起身,将刚才带来的糕点分了几块送了过去。
那爽利的动作让炕头都看痴了眼,见夏儿扭身消失去了西头,还痴痴看着,王氏拿过拐棍杵他后背:“怎的?你不在家,具是夏儿服侍你家老奶奶的,你今个回来了,还让她个未过门的姑娘干些擦屎擦尿的活?”
炕头这才反映过来,忙不迭跑过去,将夏儿手中的痰盂抢了过去,闷着头竟说不出一句好听的话,“夏儿你歇着,我来就成。”
王氏曾经跟夏儿说过,炕头这孩子佞,因些陈年烂谷子的事体,恨极了这个老奶奶的,今日帮忙怕也是为了她吧!夏儿望着他倒了痰盂中祟物,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子,亲自为奶奶斟茶倒水忙了一阵子,手摸了摸新拆洗过的被褥,忍不住红了眼眶,也顾不得什么,伸手拉住夏儿的手贴在面颊上。
“夏儿,让我怎般待你,才能还了你的恩情?”两滴泪****地面,溅起无数水花,夏儿羞得咬紧下唇,“什么恩情不恩情的,莫要向崔笙学就行了。”
炕头猛地抬头,一下撞到夏儿下巴上,疼得夏儿直蹦,他个青青小子不知道该咋办,捂着她下巴揉,“夏儿,我不对,我不对,你打我出气,打我出气……我绝不像崔笙一样,绝不……”
夏儿红着眼睛,狠狠甩开他捂着脸的手,骂道:“好你个登徒子,占我便宜。”炕头这时才反映过来,忙收回手。“哦!登徒子,嘻嘻……登徒子……”炕上半瘫的老太太,口中吃着糕点掉了满被上的渣子,还嘻嘻笑着,口齿流下污涎子,呕的炕头挥手打掉她手里的饼子。
“脏死了,脏死了,这可是夏儿新洗干净的,你也不知道护着点?”管教完痴呆的婆婆,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音,纵使他说破了大天,怕是炕上的这位也听不明白。
炕头傻傻看着红着眼的夏儿,低下了头,“夏儿我们出去吧!”夏儿让他一吼也忘了生气,出了屋子才狠狠捏了他后背一把。
痛的炕头哎呦一声,夏儿仰着头没好气的问:“怎的?不高兴啊?”炕头满脸赔笑:“哪敢,哪敢。乐意还来不及呢!咱家老爷就经常说夫人就是这般捏他的,我都要乐死了,只求姐姐在多捏我两把。”
听他又在哄人,夏儿抿着小嘴偷乐,忽又扭头望向里面的老太太,他这般好说话的人,怎就恨上自己的奶奶呢?想了想又不敢问,炕头一眼便看出来她的心思,再说夏儿不日便是自己的妻,有些事情她有必要知道,索性拉着她来到树墩边上坐着。
将以前的事情缓缓与她说来,这孙家的半瘫痴傻老太太,当初也是厉害的主,炕头爹爹英年早逝,留下家中孤儿寡妇艰苦度日,但家中也小有薄产,还算过得去,然老奶奶刁钻,借故挑刺将她们孤儿寡母赶将了出来。
害得炕头与王氏在外捱苦受冻,王氏的病便是那时烙下的,所以炕头恨极了孙家的人。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如今炕头长大了,也有了养家的本事,还攀上了兰氏这棵大树,自然就衣食无忧了。
不得不说兰若嬨是心善的,得知他家娘亲病塌多年,特意请了镇上有名的医者,与她医治。钱财具是她自己兜付,王氏的病不出一月便大好,更是可以出门了。
也就是她没事出来溜达是时候,听闻旧时邻里人说了孙家老太太的事情,原来三年前,孙家老奶奶便病重,半身瘫痪既下不来地,更做不得活计,然孙二家的不舍得银子与她看病,最后连气带病的老奶奶便痴傻了,生活都不能自理。
孙二家的看的憋屈,就直接扔到西院子里,与猪鸡鸭等畜生住在一起的,邻里们具是看的不忍,也埋怨说她是报应来了。曾有好心的邻居也去劝过孙二家的媳妇,但她却从不听,还大声叫骂:“看着心里难受,你家里接了去养着供着,我还要感谢您呢!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