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良沐,若嬨忙起身,手端美酒与二老拜年贺礼,乐得施景春与秦水莲,忙掏红包分给她们。挺大一把年纪,竟像小儿一般要红包,若嬨倒是无所谓,可身为大男人的良沐和林白则是涨红了脸。
手里捂着刚到手的红包,这还不算完,若嬨腆着脸凑到林白身边,“哥哥,我的红包呢?”摊开白白净净的小手,林白媚眼甜笑,忙伸手探入怀中,拿出荷囊,“有的,给你。”
那荷囊手工极其细致,上面镌绣着荷花精美绝伦,且针线嵌有金丝,价值不菲啊!若嬨得了大便宜,乐呵呵坐下来吃饭。良沐也来凑热闹,瞄了林白一眼,“大舅哥不地道,竟没有妹夫的?”
林白哈哈大笑起来,刚喝下的酒险些呛到嗓子,咳嗽一声,从头上取下玉簪子,帮着良沐带好,哀叹一声:“吃你们家一顿年饭不容易啊!浑身的值钱物事都拔了精光。”大伙具是哈哈大笑起来。
吃过了晚饭,大伙齐心动手包饺子,为了热闹,将后院的家丁婆娘都叫了来,活了整整一大桶肉馅,一大桶素馅,大厅内摆好五张桌面,不管是大人小孩,具是上来包饺子的。
看见此景秦夫人哈哈大笑起来,握着若嬨的手,竟笑得流出眼泪:“闺女真是娘的贴心小棉袄,知道娘最喜欢热闹,从今日起便叫我娘,莫要在前面加个干字。”
若嬨见她流泪,忙擦拭,“娘,大过节的可莫要流水,伤了眼珠子呢!”
“如今啊!你便是你娘的眼珠子喽。”施景春正赶着饺子皮,看向若嬨,要求道:“快,叫声爹听听。”
“爹……”若嬨甜甜唤出声音,乐得施景春脸皱成菊花,伸手揽过林白,“如今我儿女双全,看谁还敢瞧不起我。”
镇中人都知道施景春有不育的病根,所以孩子在以前便是他的心病,无人赶去触及。这人憋屈郁闷久了,性情都变了,这也是他某些方面倾向于孩子的主要原因,今日见他释怀,秦夫人忍不住哭出声音,怕扫了大伙的好性子转身出来前厅。
若嬨心急要跟着出去,施景春一把拉住她,“闺女啊!你娘这些年委屈啊!让她好好哭一场,以后就再不会了。”
“女儿明白了。”若嬨点头,乖巧站在他身侧包饺子,真是多年的两口子,就是了解。秦夫人出去没多久便会,除了眼睛微红,具是笑的,帮着包饺子,揉面团忙得不亦乐乎。
待到了午夜十二点,若嬨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良沐和林白虽是大人,却孩子心性难免,见后院里小孩子们放鞭炮,便带着若嬨去看,并让小厮们将鞭炮统统取来,放了大伙乐呵。
看着满天迷彩嫣红,绚丽缤纷的花火,若嬨用力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心中默念,那世的家人朋友都好吧!自己在这里很好,有娘有爹有疼爱自己的兄长,相公,真的很好,很好……
过了三十这日团圆,这年就算过去一半了,大年初一团圆日,更是走亲串友的日子,若嬨起早便备了好些年货礼物,带着丫头小厮们,向几个相熟要好的夫人那里送礼物。
秦夫人因也要送礼,便与施景春回家去了,说晚上在过来一起用晚饭。林白闲散一人,于是留在家中帮着看家接客收礼,良沐则去几个有关系的掌柜那里去送年礼。
待若嬨忙活一圈回来,天都有些昏暗了,她却除了吃过丁点早餐,午餐都没得用,饿惨了,回家就直奔后厨,喝了几碗清粥小咸菜,才想起问家中人。
刘娘子答:“老爷与管家吴炳自早上出门,便没有回来。大舅爷现在还在前厅清点礼品呢!”
听毕,若嬨忙起身去了前厅,见林白手持账本,双眉紧锁,手指点着地上满满当当的礼品,一筹莫展。
“呵呵……幸苦哥哥了。”若嬨上前作揖,林白见她回来,如获大赦,将账目放到她手里,扭头就逃,任若嬨拦都拦不住。看来让他看家收礼,还真是为难他了。
拿起账目一家家清点,命小厮送到库房收好,又将账目交给管账娘子放完,厨下的徐娘子来报:“夫人,菜式拟好了,您过目看中不中?”
若嬨扫了一眼,具是肉菜,忍不住摇头,想了想道:“你且先等会,待卖到些新鲜蔬菜与你送去。”这大冬日的,那里来得新鲜蔬菜?徐娘子还以为是听蹭了,忙问:“夫人你说啥?”
她也懒得解释,打发她回了厨房,退了丫头下去忙活,自己回来卧房进了空间,年前种下的油菜和小白菜,长的正好,又挖了些地瓜和山药,这顿晚饭,有了它们增色不少。
厨下的娘子们见了这些,都是惊奇非常,若嬨一早告诉了春儿,说这些蔬菜是秋天的时候,自己收藏好的蔬菜,因保管的好所有没有坏掉。
几个厨娘听了春儿的解释,具是信以为真,感叹自家的夫人就是有才,大冬日的都能吃到新鲜的蔬菜。待秦夫人一家回来,饭已然坐好,醋溜小白菜,油菜烧狮子头,山药炖牛肉,拔丝地瓜,虽都是些平常菜式,但在严严冬日里,却具是稀罕物事,千金买不来的。
吃的大伙具是直赞美味,唯独良沐闷着头,眉头拧紧,秦夫人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