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临走前吩咐的,要日日给夫人服用他特质的枣糕,滋补身体。”
见自己丫头阴阳怪气的模样,若嬨又好气又想笑,秦夫人疑惑道:“什么特质枣糕,还有滋补身体的功效。”春儿献媚送上一块给秦夫人,“我家老爷会的可多了,特意配了几款滋补药果,交由制作糕点的娘子们加工好,每日送与夫人进食。”
“还真是有心呢!”秦夫人笑着瞥了眼若嬨,羞得若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过几时厅堂中的环肥燕瘦越聚越多,就是窃窃私语的嘀咕声都能震反了天,饶是若嬨能忍受,喜静的秦夫人却是受不了的,正烦闷之时,何夫人的大丫头来请各位夫人上席了。
这请人上席不是何夫人的礼仪吗?怎得让大丫头代替,委实失了体面,此事不只若嬨这么想着,其他的夫人也是如此这般,脸色都平添几分不悦之色。若嬨搀扶着秦夫人一路向正厅而去,刚行至门口,何夫人的丫头碧兰伸手拉住若嬨的手腕,满眼的紧张呼之欲出。
秦夫人一看便知有事,于玉兰一起入了宴席,扭头看向若嬨叮咛:“快些的,干娘给你留了位置。”
“嗯!”若嬨点头答应,已然被碧兰丫头拉着去了后院,若嬨还是头一次来过此处,四进出的院子,面积比自家大出许多,且院子里种满了腊梅,腊梅此时正当红艳,花香肆意美不胜收,她却无心欣赏满心思记挂着何氏。
何氏刚刚进了厨房,脚下不慎踩了油污滑倒,竟不料何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下体马上见了红,怕是不妙。“怎会如此不仔细,这么多人竟摔了夫人?”若嬨越想越急,脚步飞快。
碧兰委屈又心疼,流着泪刺红了面颊,狠狠道:“都是那些不要脸的****,不然夫人怎会如此。”原来这其中还有细节问题,但若嬨这个外人不好过问。
刚走到门口,便见门前跪着三个妾侍,冻得脸色泛白,单薄的身子被风吹得发颤。若嬨心中没来由揪紧,真会是她们所为吗?可这心思是不是太过蠢笨了?同位女人何苦问难女人啊!她委叹一声,匆匆进了屋子。
何氏脸色惨白,头倚在**壁上默默垂泪,“姐姐莫哭,也不怕坏了眼睛?”若嬨取了湿手巾帮她拭脸,何氏手摸着肚子,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纷纷下落,“我这苦命的儿,怕是保不住了?”
若嬨忙摇头,劝慰:“姐姐莫要浑说,让菩萨听了都不眷顾的。”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掌,“姐姐的手如此冰冷,碧玉带我去取手暖来。”
碧玉心思敏捷,起身带着若嬨去了夹间,将手暖放到若嬨手中,说道“产婆说夫人胎脉不稳,怕是有滑胎之象。”何氏如今已有一儿两女,纵使这个站不住也关系不大。但古代以多子为福气,只有多生儿子在婆家的地位才能稳定。
“产婆又不是郎中,为何不去请个郎中过来瞧瞧?”若嬨疑惑问道,转身进了何氏卧房,碧玉紧跟着嘟囔,“夫人不让。”若嬨看向何氏满脸尴尬神色,知道这是妇人家的事情,找个郎中怕是不妥。
何氏犹豫下道:“要不去请前面白家的夫人来帮姐姐瞧瞧,听说她医术不次于她家相公。”若嬨心下明了,“对啊!怎就忘记白家的夫人,快些去请,就说我请她来。”
若嬨送上暖手,看向外头问道:“通秉姐夫了吗?”何氏摇头:“事情未曾查清,如何与他去说。”
“唉!”若嬨叹气,“姐姐还真是糊涂,姐夫此乃一镇之首,这等小事怎能难倒他?”何氏无奈:“都说清官还难断家务事,你姐夫那人家中事宜一概不管的。”
“那就更该告诉他,让他也晓得姐姐管家的苦楚。”若嬨此话正对了何氏心思,脸色稍缓,“他真能给我个说法,而不是偏着那老四?”
外面跪着三个,老四又是何人?便不言而喻了。何氏介绍着说:“老四,是相公新收的四房,她身怀六甲不能出来见客的。”若嬨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帮着何氏掩好被脚。
白家的夫人很快带到,帮着何氏把了脉象,让何氏放宽心,并无大碍,只要休息几日服下安胎药便好。何氏虽是身体无恙,但心头不快,忍不住又抹起眼泪。
兰若嬨与白家夫人对视一眼,禁不住摇头唯叹,纷纷找着话头开解何氏,若嬨则说了几个逗闷子,见她终于笑了,才放下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