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活着人伦之乐的若嬨,忍不住打了喷嚏,埋怨良沐太卖力,骨头散架不说,还不给自己盖被子,这秋下的,都冻坏了。良沐则是一副嬉皮笑脸,抱着她纤细柔软的小蛮腰,对着后背亲个不停,美其名曰取暖。
这暖取得好,一直到日晒三杆都没起。良彩在门口绕了几圈子,都不见里面有动静,然良凤都习以为常了,拉着她的手就要吃早饭,
良彩怎么肯,埋怨:“都说男人十七八,阳气最重的,没有个降阳气的怎样行,我看弟妹怕是撑不住的,还不如让贞子早些过来,也算是缓解一二。”
贞子就是那个俏丫头,跟在良彩身后,笑脸红的似要滴血,那眼神不时往那屋里瞟。就着放浪的眼神,气得彩云手脚发抖,恨不得冲过去扇她两个耳刮子。
良凤见她说的如此透骨,难免皱眉:“当着丫头婆子的面,竟说些有的没得,岂不失了身份。”良彩忙笑着点头,“姐姐说的既是,贞子过去叫老爷夫人起床,这些琐事以后便是你该做的。”贞子得命,笑盈盈走过去。
彩云在此,那里能让她放肆,猛地扑过去,挡在那贱人面前,“我家的主子,起床气重的很,可是你们能叫的。”
张婆子见彩云出头,早就忍无可忍,冲过去骂道:“谁家的婢子,竟这般无理,敢扰了主子清梦,做奴才的岂能依你。”
贞子得了良彩的令,怎会怕她们几个奴才,将来自己可是被抬成姨奶奶的人,现在何不立立威风,这么想着的贞子,疾步上前推了彩云一把,“难怪你这辈子都是做奴才的命,就是个没有眼力见的。”
彩云也不是吃素的,伸手反推了她一把,“我做奴才,也比想爬上主子**的贱人强。”贞子因生的俏,奴才间私底下都骂她是贱人,彩云一句话搓中痛楚,贞子忍不住两个人转眼便掐在一起。
良凤两面说不得,又见良彩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模样,气急转身带着良丘就要走,良丘和彩云关系好,那里见得她受气,挣开她的手腕,跑过去帮着彩云挠她。
一时间后院风声水起,鸡鸣狗叫好不热闹。若嬨昨夜里累的慌,恍恍忽忽起身,就听见女人家嘶喊打斗的声音,迷惑着揉揉眼,推了良沐一把,“喂,你听听外面有声音?”
良沐懒得动,挥手将若嬨抱个满怀,按在身下就亲,若嬨在他腰间狠狠捏了一把,良沐吃痛,在她红唇上咬了一口,想继续,却听外面吵闹越发严重,隐约间竟有人喊救命。
“一群刁奴。”良沐愤恨挥手,无奈起身穿好衣服,怒着脸推门出去,就见自家婆娘媳妇子将打架二人围成一圈,挡住那些想要拉架的良彩家的奴仆。
彩云和良丘将那俏丫头,骑在身上连锤代打,好不痛快。而那贞子,那里还是俏丫头,明明变成了疯婆娘。刚才还故作镇定的良彩,如今见筹码被回了容,却帮不得忙,气得手捂肚子直喊痛,骂着彩云和良丘。
良凤被闹得头大,安抚她往外拉她却丝毫不动,连哭带嚎的,闹得良沐一个头两个大,忙过去撤了彩云,良丘“带着个孩子打架,你真是能耐,真给你家主子丢脸。”
彩云就劲起身,很不好意思地看着良丘:“小孩子却是不该打架,丘儿跟你娘过去。”良丘更是仗义,拗着头就是不走,“我不,彩云姐姐好,我要帮你打死她。”
“丘儿。”良凤大喝一声,良丘被吼得红了眼,倔强站在那里,他虽小但是心思细腻着呢!自二姨母来,娘亲便日日叹气,夜不能寐,他又怎会不知其中道理,只是不说而已。
见个几岁小娃,都这般仗义,彩云气得流着泪,看着良沐:“孩子都知道谁带她好,怎就老爷不知,任人欺负了夫人去。”
良沐更是冤枉,这些事情又与他何干?气得在地上转圈。若嬨先看会子热闹,不急不缓往外踱步,“彩云,放肆了。”彩云见她出来忙过去扶着,几个婆子忙奉上凳子,主母架势十足。
若嬨懒得坐,走到良彩身旁,满含担心看着她的肚子:“姐姐莫要气恼,伤了胎气,弟妹可担待不起?”向良凤使个眼色,良凤帮衬道:“可不是,你个做姐姐的,还让弟妹操心,快跟我回去。”
良彩见良沐不为自己说话,那个王牌俏丫头,被打的破了相,没有半点优越,只得跟着良凤走了,还不忘讹诈若嬨,让她给个交待。
自那日后,良彩便不时的来找若嬨要交待,并又带着一个环肥丫头送到良沐跟前看看,吓得良沐见到良彩,就跟老鼠见猫似得,不是去花店里面与二狗子研究花草,就是跑去蛋糕店蹭点点心吃,不到晚上都躲着不敢出来。
倒是将那任管事看个通透,日日夜里回来都说那任管事,人聪明还会办事,店铺交给他管理很好,顺带哄着若嬨,赞她眼睛毒,一眼就能看出什么人好,什么人孬。
这点若嬨倒觉得无可厚非,当时遇见任管事,是在蛋糕铺竞选掌柜的。满屋子都是竞选蛋糕店掌柜的一职,且多是婆娘,兀自夸着自己会做蛋糕,只有他个男人,显得异类。
打眼一看便是个落魄的书生,却不似那些书生般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