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也柔了些,“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都不知道看我脸色行事,那车兰就是个不讲理的,你却处处偏让着,久而久之,她就认为你好欺负,处处占你便宜。”
听她声音有缓和,良沐一颗心也落了,靠近了些,伸手将她身上被子往上拉拉,“这不是一家人吗?何必计较太多。”
“切,一家人?你们是一家人,我可担不起一家人。”若嬨打掉他的手。
良沐也没有在说话,闷闷的躺在被子里面看着若嬨的脸,夜色朦胧,看着她越发的美,可是这种美只能是短暂的,明天怕是就会消失了。
翌日天刚亮,良沐就推着独轮车进城去,若嬨原本是想去的,但是家中有野兔和野鸡无人照顾,只得让良沐一人进城,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若嬨没来由的心里发慌。
若嬨认为这种发慌,是担心他找到自己家人之后,自己该何去何从?也懒得去想,若嬨回了屋去剁野菜活着米糠给野鸡和野兔添早饭。
这两对野兔都不负众望,一家产了四只花点野兔,一家产了五只纯白色的雪兔,若是明年还照着这种繁殖速度,且照顾妥帖就能翻几个翻,用不了两年就可以开个养殖场了。
想想都美的不行,满眼都是金灿灿的。院子里的药草经过良沐的一番改良,长势喜人,也不像刚入土时哪样病病怏怏的,听说药草都是串根生长的,到今年秋也定会收成颇丰。
若嬨将地头和田埂上的杂草清除干净,翻了土,灌了水,一番忙活下来,累的腰生疼,伸手摸了摸脖颈上的黑色小石头,转身便入了空间。
入春里,空间内的花卉争相斗艳,姹紫嫣红。可惜只能独自欣赏,若是能做成插花,或是盆栽,买到城里定能捞上一笔,只可惜这里距离城里远,又靠人步行,等走到城里,花都死掉半数了。
“能在城里买个宅子就好喽!”若嬨自言自语,又感觉这是妄想,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待到中午,她才忙完,从空间出来,便回到院子里。猛一抬头,就看见厨房有一胖乎乎的黑影攒动,手里还拿了些什么。
莫不是遇见贼了?兰若嬨心里咯噔一声,没有良沐这心里骇的慌,可是又不能放任着不管,急得兰若嬨团团转,最后一狠心,悄悄走到院子边上,抄起个粗木棍,实在不行,就先下手为强,一棍子下去必须削懵他。
兰若嬨猫着腰一溜小跑,将身形隐在门后,歪着头往里面看。诶!还是个女贼,而且还挺着个大肚子。靠,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
就算是知道是谁也不能便宜了这个小贼,正巧出出气,若嬨手拿着木棍,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大喝一声:“谁,要偷啥?”
一句话吓得车兰抖若筛糠,怀里面抱着的地瓜和萝卜,噗通噗通掉在地上,还真是贼人胆虚,一句话就歇菜了。“呦!这不是车兰吗?你怎么?”兰若嬨似笑非笑,委实不厚道。
几步走到车兰身边,见她脸呈菜色,额上淌汗,呼吸短促,貌似有些不对。若嬨连忙将长凳递给她,心想不会这么不抗震唬吧?若是玩大了可要命啊。
“来,快坐,刚才没吓到你吧?”若嬨的语气软了些,显然有些后怕。
车兰连声喘着粗气,看着地上偷摸拿的东西,也不敢造次,摇着头,“没,没吓到我。”伸手拿起一个地瓜就往原来的地方放,“你说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咋说出来就出来了呢!冷不丁一下,还真是挺唬人的。”
“我在院子忙着呢!也没看见你进了屋,还以为是贼呢!”兰若嬨一面说着,将凌落在地上的地瓜和萝卜放回去,看的车兰一阵肉疼。
馋的她咽了口唾沫,却也没敢说什么,反倒看的若嬨心中不忍,这古代女人怀孕了也吃不到什么好的,又赶上这青黄不接的时候。
虽然自己气车兰爱占便宜的毛病,但她毕竟是个孕妇,肚里的孩子总没有错吧?想了想一狠心,拿了两个地瓜一段山药和一个萝卜,放到车兰脏兮兮的大袄襟里面。
“这里也不多,是我和你家大哥熬春吃的,给你那些去打打牙祭。”
车兰面上是笑的,却还是嫌少,看了看地上的那些地瓜,还觉得若嬨叩门,才给自己拿这点,一挥手:“那就替我肚子里的谢过他大伯了。”
还谢过他大伯,到自己这个好心人头上,连个谢字都没有。兰若嬨嗤之以鼻,那习惯性的职业笑容却始终挂在脸上,真是自作孽啊!
以前的工作就是公关部经理,职业要求微笑待人,弄得自己的职业习惯都带到这个小身体上,不管高兴与否都是笑嘻嘻的,看着就傻了吧唧的,难怪良沐误以为自己同意将皮袄送人。
前脚送走了嘀嘀咕咕嫌小气的车兰,大黄那厮带着小****回来了,两个家伙似乎很饿的模样,进来就在锅台附近嗅着找食吃。大黄的小****是条黑白花的野狗,村里人叫她黑子,没人照顾要吃百家饭那种,也不知啥时候起大黄就跟她打的火热,还经常带着它回家蹭饭吃。
真是的,也不说找个有门有户的,出去蹭饭吃也省了家里的粮食。
呃……